第140章 ……(第2/3页)

刺啦一声,一张人.皮.面.具从“公子哥”脸上脱落,再定眼一瞧,哪里是什么公子哥,分明是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陌生容貌。

皇上眯了眯眼睛,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或许也被蒙蔽了。

一想到这,心中就怒不可遏,没有一个皇上允许别人把他当傻子似的玩弄,更无法允许在他正值壮年时,有人觊觎他的皇位。

想到太子说的话,皇上朝福荣递了一个眼色,对方立刻便将几人在牢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四?

皇上神色更加奇怪,冷笑几声,底下几个黑衣人脸上露出屈辱,有人“实在受不住”,直接供出了是受四皇子指使,结果刚说完,其他几人便面色大变,突然爆起将人杀死!

随后像是知道自己活不下去,剩下的几人也咬舌自尽。

皇上:“……”

这一点,也和太子猜测的相差不二。

太子勾了勾唇,这样做,反而让父皇更加怀疑。而且他们不承认便罢了,因为他还有最关键的证据。

眼看时机已经成熟,太子从袖中拿出一封密信,双手递给皇上:“父皇,请看这个。”

……

养伤的第三十天,施傅兴伤口已经开始缓慢愈合,倒是时常痒得很,邬颜几次见他抬手,立刻一巴掌过去将他的手拍下:“不准挠!”

施傅兴:“……”

“……可是很痒。”施傅兴尴尬地耳根发红,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不听话的小孩,而邬颜,就是那严厉的大人。

“痒也不能挠!”

施傅兴看向施母。

谁知对他百求百应的施母,这次居然和邬颜站在统一战线,语气嫌弃:“哎呀,你媳妇说得对,你一个大男人,痒忍忍就过去了。”

闻言,邬颜顿时喜笑颜开,捂着嘴露出弯弯的眉眼,还朝着施傅兴挑衅地抬眉。

施傅兴心中好笑不已,她比自己更幼稚。

不过到底是忍住了。伤口越来越好,近来只要不做特别大的动作,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施傅兴不再只躺在床上,偶尔会下地走动,去院中晒太阳,去马厩里看小马。

期间,陆南蓉和钱廊来过几次,拿了许多补品,甚至听说施傅兴受伤,某天连豆子都偷偷跑上门看望。

宫中的消息还是未传出来,倒是邬颜这边,始终没有收到庚双的来信。

按道理,对方速度再慢也应该已经回到金城,难道这人根本懒得给自己报平安?

想到这,邬颜突然觉得是庚双会做出来的事情,很多时候,对方都挺让人无语的。

她暂时将此事抛到脑后,反正小三爷也返回去,到时候从他那儿知道对方安全,她这看在“同乡”份上的最后一点儿照顾就算完成了。

在家待了许久,邬颜终于有点儿待不住。

尤其施傅兴已经没事,根本不需要她再贴身照顾,加上施父施母两位老人几乎将家务包下,连饭菜都不用邬颜着手,她自然闲得开始长蘑菇。

这日,家中的马车夫陈叔从外面拉回几袋米面,邬颜瞧见瘦瘦小小的安儿连忙放下扫帚,匆匆忙忙去抬米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家里是不是该添置人口了?

这么大的家,也不能让安儿一个人忙,更何况,有些活还是更适合让力气大的男人来做。

思及此,邬颜决定出门去雇佣些新的人。

然而施傅兴却不同意,他总觉得当日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担心邬颜出去后会被人盯上。

这些日子,可是周氏和林氏都没有出门。

邬颜撇撇嘴,到底知道轻重缓急,同时也歇了出门的心。

心想,也不知道宫中之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若是有了结果,殷焱应该会来告诉他们吧?

结果傍晚,殷焱便上门了。

于此同时,他带来了一个大消息。

谋刺皇上的凶手已经找到,不过没有看住,让他畏罪自杀了。

“太子呢?”邬颜问。

殷焱不意外她会这样问:“太子的禁足已经解除。”

言外之意,刺客和太子并无关系。

邬颜松了口气,施傅兴似有所感:“刺客背后的人?”

殷焱意味深长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说起另一件事:“三皇子入了天牢,贬为庶人。”

闻言,施傅兴和邬颜都露出震惊的神色,邬颜尤为不敢相信,她居然猜对了?

但按夫君的说法,刺客并不是想杀皇上,而是借此动乱给负责.操.办蹴鞠赛的太子找事,顺便将他灭口——虽然不知道三皇子为何对他存在敌意。

如果真的如此,皇上不至于直接将一位皇子贬为庶人吧!

仿佛知道两人的疑惑,殷焱放下茶杯,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下几字。

“三皇子与外族密谋。”

邬颜和施傅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