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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孟江南一副诧异惊奇之色,苏铭笑着又解释道:“苏某咽喉最近有些不适,手下管事给随身备着的,不过这两日已是无恙,这梨子吃与不吃,皆无妨。”

孟江南听得他如是说,随即愉快地将梨收下了,放进竹篮里,与其道了一声“多谢”后不再多话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

阿乌紧跟在她身旁,离开时不忘回头来看苏铭一眼,那凌厉的眼神好似在警告他什么似的。

苏铭不由又是一笑,没有再唤住孟江南,而是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

苏福说的无错,这个小姑娘的确与晚宁生得很是相像,然他却觉她与菀妹更为相似。

与他初识时的菀妹。

尤其是她脸颊边那对珍珠耳珠子晃起来时她的模样。

忆及从前事,苏铭的神色不由沉重痛苦了起来。

都怨他,若是当年他能够早一些回去,菀妹就无需经受那般可怕的事情。

想到家中妻子,苏铭面上神色渐渐转为温柔,待苏福处理好事情回来之后,他问苏福道:“稍后待去过向家之后,你去打听打听这静江府可有何特色之物能够捎带离开的。”

苏福笑着应声,忍不住道:“老爷又是要给夫人和大小姐带吧?老爷待夫人与大小姐可真真是好!”

苏铭但笑不语。

菀妹当初在他一无所有时跟了他,他起过誓,今生今世都要待她好。

能娶到菀妹为妻,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自然是要待她好的。

“去拿上马车里的物什,让刘平将马车牵去换了,你同我一道走去向家。”苏铭没忘方才孟江南说过的话,对苏福道。

孟江南本想早些去将梨子拿回来好早些将冰糖梨子汤炖好给向漠北与阿睿喝,奈何路上遇着了事情,以致她回到向宅时稍晚了些。

不过她却很高兴,尤其看着手里的那只布老虎时。

她并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向漠北,以免他担心,是以在进家门前她还将自己上下检查了一遍,理好长发,摆正簪钗,不忘将自己衣裳再拍过一遍,将沾在上边的尘土拍干净了,末了在阿乌面前转了个圈,问它道:“阿乌你瞧我可还有哪儿脏或是有异样的吗?”

阿乌还在气她方才擅自主张冲出去救人,因此看都没看她一眼,反是将脑袋别到了一旁。

与它相处了好些日子,孟江南已经摸清了阿乌的脾性,和向漠北很像,但是比向漠北好哄得多,是以瞧着它这副傲娇模样她也不生气,反是笑着在它面前蹲下身,放下手上竹篮,抬起双手去搓它的狗头,边搓边笑道:“好啦阿乌,我知道错了,我下回不会再做这么让你担心的事情了。”

阿乌瞪她:敢情你还想有下回!

孟江南则是用力搓它狗头,笑得细细白白的牙都露了出来,“好了,回家!”

被揉搓得一脸无奈的阿乌:它还能如何?

于是它只能摇着大尾巴和孟江南进了宅子。

然当孟江南才绕过门后照壁时,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她便又折回身来,将门打开。

当她与门外之人瞧见彼此时尽都愣了一愣。

“苏老爷?”

“小娘子?”

孟江南与门外的苏铭异口同声,跟随在他身后的苏福亦是惊讶不已。

这么巧?

苏福不由抬头看向头上的额匾,看着上边的“向宅”二字。

这长得与大小姐像极的小娘子是这向宅里的人?

苏铭先行回过神,含笑客气地问道:“敢问小娘子,此处可是向漠北向官人宅邸?”

找嘉安的?孟江南亦回过神,客气地回道:“正是,不知苏老爷找外子何事?”

外子?苏铭有些诧异,似乎是不曾料到她已为人妻。

不过,如此也很好。

只见苏铭往后退开一步,嘴角的笑容微有放大,双臂掬于身前,朝门内的孟江南揖身,声音亦稍有提高,道:“苏某先在此恭喜小娘子成为举人娘子了。”

什、什么!?苏铭的话令孟江南惊住,失礼地睁大了眼盯着他瞧。

只听苏铭又道:“小娘子怕是不知,贵官人他不仅桂榜有名,还是案首解元!”

苏铭的语气里满是称赞的味道。

虽他只是小小静西布政司的解元,但他却是何学政想要亲自将新科举人的衣帽顶戴亲自送到其手上的第一人!

翰林中人都知何老这一辈子几乎没夸过人,如今何老不仅特意留在桂江府等桂榜放榜而迟迟不回京,就只是为了亲眼一睹桂榜上的这位向举人之名,哪怕他上了年纪又才伤了腿脚,他仍非要亲自来给这个后生送衣帽顶戴不可,可见这位后生是何其优秀!

好在代今上巡察各布政司秋试情况而路过桂江府的苏铭劝住了何学政,何学政才没有坚持非来静江府这一趟不可,何家下人对他那叫一个感激不尽,他们是好说歹说都没劝住固执的何学政,苏铭不过一句话便劝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