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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主啊,他之前还从未让女人吸过自己的血。作为独身主义者,他不想去冒这个险。性欲的冲动和战士的血液都是危险,他害怕如果让某个女人吸食过血液后,自己就会被这些冲动给冲垮,只想着进入她的身体。而且如果这个人是贝拉的话,他会发现自己更加难以保持平和。

不过,贝拉无论如何都需要进食。此外,誓言若是轻易就能遵守,还称得上有用处吗?这将是一次对他的残酷考验,也给予了机会,让他能在最极端的情况下证明他的自律。

他咳嗽几下:“我愿意提供血液给你。”

贝拉抬眼向他望过来,直让他觉得身上的皮肤收紧,几乎包不下骨架。这是对男性的拒绝,让人立刻委顿下来。

他偏过头,想到萨迪斯特。他感觉得出,后者就站在门外:“萨迪斯特也许能代劳。你清楚他的境遇,对吧?”

“如果由我来问的话,会不会太残酷了?”她的声音里尽是紧张的情绪,心中的纠结让声线发沉,“对不对?”

或许吧,他心想。

“最好是你去找别人。”上帝,为什么你不愿意用我的血液?为什么你不能让我代替呢?他在心中呐喊。“我觉得去问瑞斯或是瑞基也不合适。他们有伴侣了。也许我可以找维……”

“不……我需要萨迪斯特。”她的手按住嘴,有些颤抖,“我很抱歉。”

费瑞也这么想:“你等在这里。”

跨出房门,他就发现萨迪斯特站在门后。把脸埋进手里,肩膀耷拉下来。

“这么快就结束了?”他放下手臂问。

“没有成,她没有答应。”

萨迪斯特眉头紧皱,斜眼看过来:“为什么?你必须去做,老兄。你听见哈弗斯说……”

“她要的是你。”

“……那你可以再进去,咬开自己血管……”

“她只会喝你的血。”

“她需要血液,所以直接……”

费瑞不由提高了音量:“我不会为她提供血液的!”

萨迪斯特立时抿紧了嘴,黑色双眼眯紧,然后道:“操,你会的,为了我。”

“不,我不会的。”因为她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萨迪斯特冲了上来,一只手牢牢箍住费瑞的肩膀:“那你就当是为了她。这是对她最好的结果,而且你对她有感觉,你必须要这么做。这是为了她。”

上帝,他当然死都愿意,他恨不得回到萨迪斯特的房间里,脱光衣服,扑在床垫上,让贝拉搂着自己的胸膛,将牙齿刺进自己的脖子里,跨坐到他身上,用嘴或是用身体将他纳入体内。

萨迪斯特鼻尖一耸:“上帝……我闻得出来,你有多想这么做。那就去吧。跟她在一起,给她血。”

费瑞用颓唐的声音说:“她不想要我。阿萨。她想要……”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刚从地狱里逃脱。”

“就是你,对于她来说,那个人就是你。”萨迪斯特的眼神溜到了紧闭的门上,费瑞继续推波助澜,尽管这也让他心如死灰,“你听清楚我的话,我的兄弟。她想要你。你能满足她的。”

“我可以个屁。”

“阿萨,去吧。”

剃成骷髅状短发的脑袋用力摆动:“省省吧,我血管里的东西早就烂到根子里了。你知道的。”

“不,并没有。”

萨迪斯特冷哼一声,举出手腕,亮出动脉上的环状血奴文身:“你要她咬这里吗?你受不受得了让她咬在这奴隶标记上面?反正我绝对做不到。”

“萨迪斯特?”贝拉的声音飘了过来。趁着两人不注意,她偷偷起了床,打开了门。

萨迪斯特无奈地闭紧眼睛,费瑞再次小声念叨:“你才是她想要的人。”

萨迪斯特的回答轻得几不可闻:“我是个污秽的人,我的血会害死她的。”

“不,不会的。”

“求求你……萨迪斯特。”贝拉恳求道。

这略有些谦卑和渴求的请求让费瑞的胸腔化为了冰寒的牢笼,他只能木讷地望着,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萨迪斯特转过身,面对贝拉。

贝拉稍稍后退,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萨迪斯特。

一分钟,长如一整天……十年……乃至一个世纪。接着,萨迪斯特还是走进房间。

房门关紧。

费瑞茫然失神地回过头,走在走廊里。

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要去?

上课。对,他现在要去……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