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5/5页)

全滩在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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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笼罩,他都分不清是呕吐物散发出来的,还是他自己身上的,他没有用过一丁点食物和水,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一天,还是两天,或者连一天都没过去,沈寄又来了,他带来了一张遗像,一把椅子,还有很重的烟味和檀香。

又是烧了香过来的。

“去年你好好跟着我,哪有后来的这么多事。”沈寄的嗓音嘶哑,眼里有血丝,“我不该容忍你给你特权,带你回沈家,甚至为你举办婚宴,和我母亲起冲突,误伤她,更是让她因为你而死,你不配。”

“茭白,你就是个贱货,”沈寄满面嫌恶,“现在还臭。”

“你这样,路边捡垃圾的看了都倒胃口。”沈寄嗤笑。

见笼子里的人闭着眼,一动不动,下巴跟脖子里凝着呕出来的胃液,浑身上下弥漫着一阵阵恶臭,像一具叮了苍蝇的尸体。

沈寄衬衣下的胸腔起伏慢了几分,又快起来,他打开笼子进去。

茭白被坚硬的皮鞋踢了一脚,他还是没给沈寄想要的反应,太累了。骂脏话都没力气,要是不喘气可以不死,那他连气都不想喘。

沈寄将遗像摆在椅子上面,拽起茭白。

破旧的,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来的铁链在半空舞动,哗啦响。

茭白本来不想理,可他闻到了食物的味道,所有感官都在那一瞬间活了过来。

这么恶臭的环境里都能闻得到饭香。

他一边佩服自己,一边撑开沉重又肮脏的眼皮,看见了一道光。

光里是一碗铺了点菜的饭。

茭白混顿的眼神逐渐清晰,他直勾勾地看着。

难受的时候他就抓佛牌,放在嘴边咬住,牙齿磨着。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绳子勒红了,还破了几处皮。喉结上就有一处。

这会儿,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破了的地方都失去了知觉。

沈寄一身尊贵地端起那碗饭,神情冷血,高高在上:“想吃吗?”

茭白不看沈寄,也不回答,就盯着饭。

“想吃的话,”

沈寄指着那张遗像:“跪下,磕到我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