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第2/3页)

林晓一愣,“为啥呀?”

这可是她自己写的书。

李秀琴面露担忧,“虽说你俩是亲戚,可名字凑在一起,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你知道本来姑娘家写书就够引人注意的,更何况还是跟小郎君一起写。”

说起来她女儿上次被掳,名声并未受损。也就是女儿年龄小,农村人没见过多少龌龊事,才没有往那方面想。要是女儿稍微大点,十三岁,大伙可能就会怪她女儿小小年纪就知道勾人,人家才会半夜上门掳走的。

李秀琴暗自庆幸着。她也格外注意名声。

林晓一听这话,也有道理啊。那些人该不会以为她和阿寿有啥见不得人的关系吧?那可不成。

阿寿闻言也呆住,他想了想主动道,“那不如就将我的名字删掉吧?反正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帮着改改而已。”

当初说好写两人名字,李秀琴哪好意思反悔,“不用不用。”

阿寿觉得林晓太可怜,明明是她写的书,却因为他,连名字都不能冠上。

“就这么着吧。反正我也不差这一本。而且我还得这么多钱了呢。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儿。”阿寿一副财迷样儿。

李秀琴听着心里暖和又愧疚,于是就给他做了两锅蛋糕。

阿寿从未吃过这么松软的蛋糕,别提多喜欢了,笑眯了眼,“婶子,早知道你们家有这么好吃的蛋糕,我就该早点提的。”

这孩子太贴心了,逗得李秀琴忍俊不禁,临走时,送了他好些家里腌制的腊肉和香肠。

阿寿不要都不行。

第二天,阿寿坐着家里的牛车过来林晓。李秀琴不放心两个半大孩子,也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书肆,掌柜得知写的是林晓的名字,也没说什么,依旧给了千字三十文的润笔费。作为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新人,给这么多钱已经不错了。至少比阿寿当时的要贵。

算下来写书其实并不赚什么钱。她女儿大概花了一个月,可笔墨纸砚也花了五百文,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吊钱。

签完契书,李秀琴将钱直接给了阿寿,“这书什么时候能印出来?”

掌柜笑道,“我们东家刚从京城买回一批新书,正在排版印呢,咱们这儿的书得要两三个月才能轮上。你们先别急,最晚五月应该能印出来的。到时候给你们送两本。”

这两本样书,如果能卖掉,其实也能赚一笔钱。这也是书肆变相给作者的一种福利。

李秀琴点头,“成。”

时间一眨眼到了二月十七,新任县令在路上出的题,到了后,就直接命人印刷,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往年都是县令将县里几个有名望的教谕叫过来一块商量考题。

可这次时间太赶,为了不耽误县试,新任县令直接将这步省了。

林满堂提着从县城买的考篮,入了场。

黎明时分,县官点名,考生依次入场。

进了考场院中,林满堂终于见到新任县令,这是一个年纪极轻的郎君,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绿色官服,身后跟着一众考官。

县官点名让所有做保廪生集到中厅大堂。

县官高声唱各个廪生作保考生,廪生确认无误后,考生才有资格。若是廪生对考生存疑,县官查食或扣考。

唱保完毕后,考生依照准考证进入考场。

县试的考场是由大小相同的科考棚组成,考生从黎明入场,考至太阳落山。

每场考试陋三日揭晓成绩,考中者才能进入下一场。下一场名次靠前会将你的名次往前排,更加靠近考官,监试也会越加严格。一般来说取中人数是秀才名额的两倍。

每次秀才只取二十八个,也就是新陵县今年的县试第一场名次取前五十六。第二场取前四十六,第三场取前三十八,第四场取前三十二,第五场取前二十八。第五场就是最终名额,通过即可参加院试。

第一场考的是默诵,俗称死记硬背,题型类似于后世的填空题,录取范围较宽。

林满堂很久没考过试了,进了考场就一直坐立难安紧张得不成,他便只能掐自己的手心来缓解。

等考卷发下来,他这颗心终于平稳下来。

考场外,林福全、林晓和李秀琴刚开始还守着,可见大伙都走了,他们便随便找了个茶馆坐着。

叫了一壶茶,花了三十文钱,心疼得林福全一抽一抽的。可眼下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他们便只能坐在这儿。

其他桌坐的全是考生家属,三三两两坐着,讨论这次考题如何。

大多数聊的都是新任县令,没办法考卷是他出的,龚福海这事来得太突然,之前都是根据龚福海的喜好写文章,突然换了个人,也不知这人是什么风格,就有些抓瞎。

而有那机灵的,得知新任县令的名讳就托人去京城买新县令的诗集。只是路途太遥远,还没收到。也不知能不能赶上后面那几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