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改现实

随后，森鸥外压下对太宰君的槽点，鉴于太宰君是自己嗨自己的，脑洞一流，压根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他觉得性格直爽的中也君比较值得拯救。

他拨通准干部中原中也的电话，让对方过来见自己和红叶君。

首领办公室里开始了审讯的气氛。

森鸥外问道：“中也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吗？”

橘发少年干净利落道：“十二岁，擂钵街外的诊所。”

森鸥外否认：“是十五岁，港口黑手党本部的首领办公室，当时你被兰堂君抓过来，我与太宰君都在现场，你还因为我邀请你加入港口黑手党而损毁了地毯。”

“嗯？？？”

十六岁的中原中也一头雾水，忍不住反驳首领的话：“Boss，我已经把我们以前认识的事情告诉了红叶大姐，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尾崎红叶坐在旁边喝茶，当作没听见。

森鸥外好声好气道：“你仔细想一想，如果我们是情人，我会让你现在都没有看见兰堂君留下的资料吗？”

中原中也耿直地答道：“您相信我可以比太宰更早成为干部！”

无懈可击！

于是，森鸥外拿出遥控器按下，放出投影屏幕，播放当年在办公室内的画面，这本来是他留作散播羊之王加入港口Mafia谣言的“证据”。

中原中也看完后，脸色露出一丝怀念的笑意，“没想到这段记录保留下来了啊，我确实是为了调查荒吐霸的事情加入港口黑手党，但也是为了您，您没有发现我在这段记忆里表现得很真实吗？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暴露出我认识您。”

森鸥外：“……”

尾崎红叶：“……”

森鸥外扶额，对这种认准一条路就走到底的性格感到好笑，“中也君，你不妨问红叶君，她是否有教导你关于女装的事情。”

中原中也看向尾崎红叶，和服女子认真道：“妾身没有教过。”

中原中也不好意思道：“红叶大姐是没教过，我自己在网上搜的化妆技术。”

尾崎红叶微笑：“妾身也没有教过让你自降身份，去做一些低级成员讨好首领的手段，你把妾身想象成了什么人？一个教导自己弟子去出卖皮色的干部？”

中原中也慌了神，连忙说道：“没有！”

他下意识地向森鸥外求助，那双最动人的蓝眸写满了对男人的信赖和恐慌。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是虚假的……

森鸥外欣赏三秒，又在尾崎红叶扫来的视线下残忍地说道：“中也君，很不幸的告诉你，我认为你的记忆里掺和着大量的虚假事迹，不管是本部的监控视频，还是你身边最熟悉你的红叶君，这些一一证明了你的记忆与现实对应不上。”

中原中也沉默下来，在尾崎红叶与森鸥外的打击下心中发凉。

“我们没有过……这段感情吗？”

他干哑地问道。

“没有。”

森鸥外如实说道，不信中也君还能有翻盘的手段。就算由于记忆和感情的双重扭曲，导致中也君仍然会喜欢上他，这么一来，完全是可控范围。

“我一直把中也君当作优秀的部下来欣赏的。”他深谙棒棍加萝卜的策略，和蔼可亲地说道，“身为一个组织的首领，与身边的人保持距离是必修课，我很高兴能成为中也君喜欢的对象，没有让中也君为了其他人背叛我。”

背叛一词，让深受其苦的中原中也神智清醒几分，不再陷入感情陷阱。

“我相信首领和红叶大姐的判断，可是这种事情太荒谬了……直接说我的记忆是虚假的，感情也是被人编造的。”中原中也苦笑一声，烦躁地摘下帽子，去看帽子里兰堂先生的真实姓名，仿佛这样可以抓住真实的线索。

事情到了这一步，森鸥外几乎胜利在望，港口Mafia可以获得安宁。

代价是中原中也对自身的动摇。

“我……”

中原中也十分难受，本身就生而非人，结果唯一让他心安的男人并不爱他。

这还不如森先生告诉他，青花鱼撬了自己墙角呢！

曾经爱过也好啊！

森鸥外包容且耐心地等着中原中也说话，如同看着垂死挣扎的羊羔。那样的眼神倏然对应上了中原中也记忆里一闪而逝的画面，强势又精于算计的森先生，从来不会允许自己占上风，少数几次会让他翻身是在狭窄的车内。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回忆越来越清晰，最近一次就在首领办公室与自己的车上做过。首领办公室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而自己的车子就未必了。

“Boss，我请求去检查我的私人商务轿车。”

“原因是什么？”

森鸥外猜到原因却并不担心，视频都没有问题，车子又能有什么事。

“三天前，也就是您说的记忆扭曲之前的时间点，我印象中与您在车子里发生过关系，因为外出次数不多，商务轿车内部尚未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