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2页)

“嗯,我喜欢他。”

林瑶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笑意,此时很大方的承认。

虽然料到了,但蓁蓁听到,不得不说,还是紧张了。

她虽不懂政事,但自是明辨是非。

裴玄承变了.......

他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

他.......

“瑶瑶,能忘了么?”

蓁蓁握起瑶瑶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很小心地问她。

瑶瑶抬起头,也同样看着她,须臾笑颜如花。

“能的吧,那有什么不能。”

小姑娘说的很是洒脱。

蓁蓁仿若松了口气,使劲儿地应声点头。

而后蓁蓁又坐了一会儿,也便走了。

夜晚,天上繁星点点,屋中昙花缓缓地绽开。

林瑶坐在桌前,将她珍藏了多年的那副画,那画上的人一寸一寸的轻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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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煜信守承诺,在裴玄承到达幽州之前,未对他动用一兵一卒,但裴玄承勾结北蒙,与其里应外合,掀起战火,其心思昭然若揭,显然不是平安到达幽州便就安分了。

嬴煜放他一马,但他可自始至终都没想放过嬴煜。

三个月后,战火到底是一触即发,嬴煜御驾亲征。

仗一打便是大半年,终是在次年的十一月,裴玄承再度兵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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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梅坡木屋

士兵的脚步声匆匆而急促,上山便将那木屋团团地围了住。

李将军李牧亲来捉人。

“裴玄承!”

他骑马立在屋外,亦如一年前在京城白云间捉拿他时,但态度显然是与那时不同。

“今日,你还有什么诡计?!还不快出来,束手就擒!”

“我说没有,你敢信么?”

屋中是裴玄承淡淡的声音。

那声音从容不迫,语中依旧带着一丝笑意。

李牧一声冷哼。

裴玄承的人已经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了。

眼下他已穷途末路,无人可用。

“休要再危言耸听,你有今日,全是你咎由自取!”

“是啊。”

裴玄承还是那般语声语调,听不出半分悔意。

李牧道:“文德帝残暴不仁,大错已铸,无法挽回。其修陵墓,建行宫,凿运河,征南诏,数十年来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百姓疾苦。你夏朝气数已尽,跟本就是从根上烂了,更新换代,此乃天道!往昔素闻你乃天之骄子,惟贤惟德,体万民之苦,是个白玉无瑕之人,本无错,原心有不甘也是人之常情,但生在皇家就是如此,你和你的家族一荣俱荣,一辱俱辱。陛下开辟新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原念你无过,陛下也未必会做的很绝,但你害了多少无辜的人,是你自己污了自己的羽毛!”

“呵,是么?”

那木屋之中,传出一声轻笑。

“所以我就应该忍受他灭我皇朝,夺我妻子?”

李牧正色道:“灭你皇朝的人不是陛下,是你父皇他自己,是他自己亲手毁了你裴家江山!陛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天理昭彰,善恶终有报罢了,而现在的你,哼,你去仔细地想想,自己的所为又和你残暴不仁的父皇有何差别?”

“呵.......”

那屋中再度传出裴玄承冷漠不屑的笑声。

那笑无疑证明着他铁石心肠,视人命如于草芥,事到如今,仍无半分怜悯之心,悔过之意。

李牧抬手也不再和他多说,下令绑人。

士兵齐齐围将上去,然,刚要接近,尚未到门口,木屋之内,霍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退后!”

李牧骤然下令,只见那火势极旺,须臾便将木屋围住,一看便是早就浇好了油。

这时,但听木屋中,裴玄承的冷漠高傲的声音再度响起。

“李牧,我会让你擒了我,左右我的生死么?呵,你和嬴煜都不配。”

李牧没再回话,眸子紧紧地盯着那被大火弥漫了的木屋,抬手让士兵退了回去。

火势越来越旺,然,猝不及防,一个娇弱的身影突然出现,决然地奔进大火........

“将军!”

李牧心一颤,却是不知那少女是谁,适才又藏在了哪.......

千钧一发,他连阻止都来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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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裴玄承面无表情,从容淡然,丢掉手中的匕首,坐在了床下,依旧是风华绝代,贵气一身,没有半丝的落魄之感。

他单膝曲起,闭了双眸,本心无旁骛。

然,骤然听见门声,睁开了眼,只见一个小姑娘蓦然浴火而来.........

火光之下,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瑶........

心一颤,毫无防备,这是他对她唯一的一次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