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吃草(第2/4页)

周予白却连发火都顾不上,他抱着人往外跑。

几个人愣了下,才都赶紧追出去。

旅店的服务员疑惑又害怕,拉着夏南不让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女孩你带着来的时候,不是说喝醉了吗?”

夏南脸色苍白如纸。

“他先来的问我有没有人用夏南的名字开房,要我带着上去,我当然不能了。但是后来那个男人来了。”服务员指完阿贺,又往外指,“样子太吓人了!敲不开你门,我回去那房卡,他就把门硬是撞开了!你们可不能走啊,我这门谁赔!”

夏南人踉跄,站都站不稳,从钱包里拿了钱往外倒。

“阿贺,你那还有钱吗,拿了都给她,让我赶紧走,我去看看乔咿……让我先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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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路上只有零星的车驶过。

周予白打不到车,也不敢等,抱着乔咿在路上跑。

他怀里的人很轻,像没有重量。

就是这样颠簸,也无声无息的,很乖。

乖到让他害怕。

路口的树下停着辆破旧的出租车,中年司机开了一天的工,累了抽支烟。

车窗完全降着,他手肘压在窗框上。

车里放着九零年代发行的一首老歌。

“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

让时间悄悄地飞逝,抹去我俩的回忆。

对于你的名字,从今不会再提起。

不再让悲伤,将我心占据……”

音乐声很大,在这空旷的夜里显得寂寞又怅然。

司机看到有人往这边跑,张望着,暗灭了烟。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周予白拉开车门,抱着人坐进去,喘着气,“快!快走!”

“这是……?”师傅原本想问清楚的,但看到他的样子,又看了看乔咿,马上转回去系安全带,“坐好,这就走!”

车子在黑夜里加着速,老旧的轮胎颠簸着。

夜色起起伏伏。

“师傅,要最近的医院。”周予白声音发着颤,他不记得自己上车前有没有说过这句了。

“诶!放心吧,我路熟!”司机说完,打了把方向,前面有条可以超近路的小道,路不好,会磨轮胎,他平时不愿走。

车子上下晃,乔咿动了动。

周予白抱紧了她,温声问:“怎么了?哪难受?马上就到医院了,别怕。”

可能是因为跑动,或是车子的振动,乔咿已经醒了,但她说不出话,意识也迷糊着。

她能看见周予白。

昏暗的车内,他像极了初见那天。

但他在发抖吗?

还是这路途太颠簸了。

乔咿迷迷糊糊想不出来。

车里音乐还在响着,但像没人听到。

也或是都听到了吧。

这短暂却又难熬的时间,一分一秒割着心口。

终于到了医院急诊门口。

周予白手抖到拿不出钱包。

“下次给吧。”师傅说,“给姑娘看医生要紧。”

周予白点了点头,又说:“谢谢。”

“你没事吧?”师傅觉得他这六神无主的样子,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予白无意思地应了声,拉开车门下了车,没命似的往里跑。

后面跟着的出租车也停了,夏南和阿贺也下了车,跟着往里跑。

“下次给吧。”师傅说,“给姑娘看医生要紧。”

周予白点了点头,又说:“谢谢。”

“你没事吧?”司机觉得他这六神无主的样子才更要看看。

周予白无意思地应了声,拉开车门下了车。

后面跟着的出租车也停了,夏南和阿贺下了车,跟着往里跑。

司机收回目光,准备离开,这才发现,那首歌一直大音量的放着,它又循环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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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咿被送进急诊,检查到治疗结束已是凌晨。

那听所谓的饮料只是外表长得像饮料,甚至喝起来也和果汁无异,但其实酒精度数很高,普通人喝一点就会醉。

乔咿不胜酒力,因为渴又喝了快半瓶,很快便醉得没了意识。

这种酒之前在国外的某些夜店里,有心怀不轨的人用来骗人。

没下药,但喝了一般人都扛不住,醉后昏睡过去,别人想做什么也都无力反抗了。

乔咿的情况不单单是喝醉,她还对里面的成分起了严重的过敏反应,不仅起了红肿,还出现了喉头水肿。

要不是及时把她送到了医院,等呼吸困难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初步治疗结束,医生给她输上了液,说:“要住院观察,你们谁是家属?”

走廊里的三个男人全站了起来,但谁都没开口。

医生问:“没人是家属?”

这里没人是她的家属。

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与她有这种可以负责的关系的人本就不多。

沉默了几秒,周予白说:“我来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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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眠的漫长夏夜,分分秒秒都是用输液瓶子里滴落的点滴计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