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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昨晚是你自己主动喂到我嘴巴里的,你信也不信?”楚懋将脸伸到阿雾眼前,笑道。

阿雾的脸色“忽地就沉了下去,她怎么会做那等没羞没臊的事儿。

“好,好,是我,是我叼到嘴里的。”

阿雾见楚懋越说越放肆,想不通怎么前几回见面都正儿八经的一个人,怎么转眼就没了正形,居然说起这种浑话,什么叼?当他是狼是狗呢。一时想起狼、狗,阿雾又想起前一回他吃自己乳、儿时,又凶又狠的,可不就像狼狗,可不就是叼在嘴里头的。

阿雾在想过去的时候,楚懋何尝不在回忆,只觉得那红缨果又香又艳,又甜又鲜,就着那果子,就把一碗粥喝了下去。

因着阿雾再不搭理楚懋的话,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用了饭,才听阿雾道:“殿下这回何时回去?”

本来一大早就该走的,可是楚懋此时哪里舍得,只恨不能将头永永远远地埋在那玉沟里,“不着急,明日才回去。”

到晚上,阿雾防着楚懋,特地将小衣的系带系得牢牢了,这才背过身去拿屁、股对着楚懋。哪知到了半夜,却被楚懋摇醒,阿雾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殿下这是做什么?”

“赶紧起来,我带你去海边看日出。”楚懋这会儿已经穿戴好了,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阿雾的衣裳递给她。

楚懋的这个别庄听说离海不远,就在那边山的背后就是海,但阿雾也只是听说而已,她还从没见过海,因而也来了兴趣,瞌睡虫就散了一大半。

待阿雾穿戴好,楚懋拉了她的手去了马厩,拥她坐在身前,“坐稳了。”双腿一夹马腹,那射月就仿佛箭一般地疾驰而出。

马绕山路,奔驰到山顶时,太阳还没从海下头起来,楚懋抱了阿雾下马,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铺到地上,他自己坐了,又将阿雾放在腿上,两个人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天边的第一抹亮色破空而出。

海上日出,瑰丽艳逸,气魄宏伟,看得阿雾如痴如醉。

天色渐亮时,听着海涛拍岸的声音,只觉得宁静万分。

“这儿的海泛黄,听说南边的海湛蓝清透,以后我带你去南边看海上日出。”楚懋裹了阿雾的耳垂道。

阿雾被楚懋的气息弄得酥痒难忍,扭动着脖子想躲,心里却觉得楚懋是在忽悠她,且不说这几年他们的处境艰难,他又不能随意离京,待他登基后,终身被困禁宫,哪里还有机会去南海看日出。

楚懋见阿雾的眼里满是不信,越发将她抱得紧了,唇瓣抵在她额头上道:“你莫不信,你若替我生个儿子出来,十几年后,咱们让他监国,我带你去南海逍遥岂不两全?”

阿雾先是被楚懋的一句“生儿子”给臊得脸红,后来又被他的自大给惹笑了,她是过来人知道他能登基这还可以理解,可这会儿八字还没一撇,他怎么就能肯定今后他儿子能监国,因而问道:“殿下有十足把握了?”

楚懋不语,用指腹点了点阿雾粉嫩樱红的唇。

阿雾心头一凉,他还是将她隔在外头,喜欢时就宠一宠,惹恼了就放在一边凉快。

“我若败了,你将如何?”楚懋看着阿雾的眼睛问道。

阿雾吃了一惊,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楚懋不会败,可这样的事情谁也不能打保票,所以阿雾也不能在嘴硬地对楚懋说,你不会输。

“我既嫁给了殿下,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殿下若败了,我也觉不苟活。”阿雾拿手圈着楚懋的脖子道。

“你舍得,我可舍不得。”楚懋点了点阿雾的鼻子,“你在山东住着,若出了事,会有人来接你,就在这山崖下,我藏着一艘船,到时候你可以乘船去琉球。”

阿雾松开手,站起身来,向楚懋道:“殿下若这样想我,那今后就别来庄子上看我了,你这就叫人把我送琉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