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居然是亲戚(第2/3页)

“那么,你妻子她漂亮吗?”箬莎又问。

四周太静了,除了队伍走动时马蹄踏在泥土里发出的沉沉闷声响,就只有夏蝉时起时息的嗡鸣,虽然走在队伍中间,可她还是觉的说说话,才能驱走深夜和黑暗给她带来的不安。

“她很可爱。”

亚历山大只能这么回答,说一个只有12岁的女孩漂亮,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混蛋。

“那么她在……”箬莎刚要继续问,忽然想起了隐约曾经听说亚历山大的妻子似乎已经失踪,她立刻停下来。

“我会找到她的。”

感觉到箬莎探究的眼神,亚历山大微微催动坐骑超过她向前走去,之前那点因为夏天的躁动而泛起的涟漪这时已经荡然无存,早已压下去却有浮起的寂寞让他对和箬莎说话也忽然没了兴趣。

箬莎在后面看着已经渐渐快要消失在黑暗中的亚历山大的背影,略微想了想还是催马向前追了过去。

追上去的箬莎刚要开口,前面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鸦鸣。

亚历山大立刻伸出手指挡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同时前面已经传来前哨骑兵的轻语。

波西米亚人是真正的战士,在这个动荡时代战士就意味着必须随时与敌人战斗。

这些敌人可能是延续几代的宿敌,也可能是昨天还把酒言欢的好友。

和欧洲其他国家比较起来,波西米亚不但更显动荡,也更加残酷。

所以警惕成了波西米亚人的本能,哪怕是在如此一个能让引起人们无限遐思的仲夏夜里。

前哨骑兵的马蹄上包裹着软布,所以当他们回到距队伍不远的地方时才被发现。

前哨有两个人,两人的马鞍前都横着一大坨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两个人。

“抓到了俘虏。”一个波西米亚人兴奋的用力拍了下横在马鞍上那人的屁股,立刻就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吟。

“女人?”亚历山大奇怪的问,在这种荒郊野外的深夜里会遇到个女人,这让他觉得很意外。

“是对幽会的小情人。”另一个哨兵用力把不住挣扎却只能同样发出“呜呜”低叫的俘虏扔下马去,看着摔在地上却因为手脚被捆住站不起来的那人,哨兵低声笑了起来“当时他们正热乎着呢,我们都到了他们身边都没看到。”

说着的时候,女人也已经被扔下了马,不过她只是被捆住的双手,所以她立刻挣扎的站起来试图跑向她的情人,却又被哨兵伸出马刀挡了下来。

当光滑锋利的刀刃贴在她脸上时,就着月光亚历山大看到了女人脸上惊恐万状的表情。

“够了。”亚历山大低声呵斥,尽管这个时代这种事情很平常,可他还是不希望在自己面前出现。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箬莎对波西米亚人的举动却不以为意,不过她关心的是这两个人的来历“他们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幽会?”

“也许附近有村庄,”亚历山大向远处看看,可惜茂密的成片果林和漆黑的夜晚让他什么都看不清“问问他们是从哪来的。”

原本因为亚历山大的阻止,已经躲开波西米亚人马刀跑到情人身边的女人忽然抬起头,她先是仔细看看,然后战战兢兢的问:“您是箬莎小姐吗,科森察的箬莎伯爵小姐?”

箬莎有些意外的看看这个女人,虽然是夜里看不清楚,可她还是能肯定这个女人年纪应该不大,也许和她差不多。

只是她虽然曾经几次来过阿格里平原,却完全不记得认识这个女人了。

“是我,你是谁?”

“哦,伯爵小姐请您救救我,救救我们。”女人立刻跪在箬莎的马前哀求着,不过她的声音并不高,似是知道这些人并不想引起多大的动静,这倒是让亚历山大对这女人的机灵有点意外。

“小姐,我们都是前面村子的,您以前来过这儿,我见过您,而且我被村长老爷派到农庄里伺候过您,您还记得吗?”

箬莎皱着眉看了看女人,她显然已经不记得这些了,不过她之前也的确曾跟着凯泽尔还有其他人一起来过几次这里的农庄,这倒是让她对这个女人的话有了点印象。

“你们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干什么?”箬莎打量着这个身穿粗布裙子,一身典型乡下村姑似的年轻女人问了句,可看看旁边的青年男人,她就明白了“你们是附近村子里的?”

“是的小姐,我是村子里的,不过他不是,”年轻女人看看男青年,月光下双眼闪着光“他是从塔兰托来的,是到这里来收地税的。”

“塔兰托人,”箬莎原本稍显和蔼的脸上立刻浮起一层冷淡,她看着那个青年男人皱起了眉“塔兰托人什么时候可以随便到科森察的土地上来收地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