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幸福(第2/2页)

“你做的非常、非常好,法特玛女士。你很聪明、很细心、你简直是太棒了。”

她带着一种幸福的微笑把耳坠和照片交给了我。照片是在阿卜杜拉赫先生饭店吃饭时父亲给我看过的那张。刹那间,我在这个忧伤的姑娘身上,在她身后的那些船上和海面上,看见了让我想起芙颂的一些东西。

第二天,我给杰伊达打了电话。两天后我们依然在马奇卡碰头,然后一起走到了塔什勒克公园。她梳起了发髻,时尚,优雅。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初为人母的女人特有的幸福、一种短时间里成熟给予的自信。我在两天里没费多大劲就给芙颂写了四五封信,我把其中最理智和冷静的一封放进了一个萨特沙特的黄色信封里。就像事先计划好的那样,我皱起眉头告诉杰伊达,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进展,她务必把这封信交到芙颂的手里。我的意图是,不告诉杰伊达任何信里的内容,用一种神秘的气氛让她明白事情的严肃性,以保证她把信交给芙颂。但是,当我看见杰伊达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理智时,我没能控制住自己,我带着一种报喜的激动告诉她,导致芙颂对我生气的问题已经解决,当芙颂听到我告诉她的这个消息时她也会像我一样开心,除了为我们失去的时间伤心以外,我们不再有别的任何烦恼。杰伊达急着要赶回去给孩子喂奶,跟她告别时我对她说,一旦和芙颂结婚,我们也会马上要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将成为朋友,这些烦恼的日子今后将作为比蜜还甜的爱情回忆被我们谈起。我问了她孩子的名字。

杰伊达说:“奥马尔。”她骄傲地看了一眼孩子。“但是,凯末尔先生,人生一点也不像我们希望的那样。”

当连着几个星期没得到芙颂的回信后,我便经常想起了杰伊达说的这句话。但我确信芙颂这次一定会给我回信。因为杰伊达证实芙颂已经知道了婚约解除的事情。我在给芙颂的信里写道,那个丢失的耳坠找到了,我要带着父亲给我的珍珠耳坠和三轮自行车去送还她的耳坠。就像我们以前计划好的那样,她、她的父母和我一起吃晚饭的时间已经来到了。

5月中旬忙碌的一天,当我在办公室看那些从城外的销售点寄来,多数是手写的关于友谊、感谢、抱怨、抚慰和威胁的信件时——因为字母看不清,所以有些信看起来很费劲——我一下看完了一封很短的信,我的心也随之越跳越快。信上写着:

凯末尔大哥:

我们也很想见你。我们5月19日等你来吃晚饭。

我们的电话还没装。如果你不能来,让切廷先生传个信。

此致敬礼。

芙颂

地址:达尔戈奇·契柯玛泽街24号,楚库尔主麻。

但是信上没有日期,我从邮戳上看出,信是5月10日从加拉塔萨拉伊邮局寄出的。还有两天多的时间,我很想立刻就去楚库尔主麻的那个地方,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我想到,如果最终我想和芙颂结婚,想让她义无反顾地跟着我,那么我不该表现出过分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