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账内, 红烛轻微晃动。

温泽看了一眼大红火烛,心头猛地一紧,他明白傅生的用意, 但并未揭穿。

外面天色已黑,西北风呼啸,屋内暖得让人溢出薄汗,温泽捏住了傅生的手腕,抵在了软枕上,他以绝对的优势在上,低头之际,似是猖狂的道了一句,“风水轮流转, 傅大人,那日你对我做出那种事, 就应该料到今日的下场。”

傅生,“……”

他怎么觉得阿泽是想要报复他呢。

两人皆已坦诚相待, 身下是区别于娇.软女子的康健之美, 线条令人血脉泵张,温泽再没拖延时间,吻.过被裹.胸.布勒出红痕的地方, 仿佛是带着虔诚与怜惜。

动作轻柔, 但也灼.烫炽.热。

傅生忍了半天,终是没能忍住, 有种古怪的从未体验的悸动在他的四肢百骸不断来回游走。

他没有看上面的男人, 侧过脸,面颊粉若开到靡荼的桃花,“阿泽, 你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吧。”

温泽低笑,“这就怕了?你自找的!”谁让他招惹自己在先?

忽的千工大床晃动,红烛摇曳,傅生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并不排斥,他想速战速决,以免被温泽瞧出他的羞涩与难堪。

凭借浅薄的经验,傅生倒也对温泽造成了一定影响。

但温泽没有任他胡闹,索性抓起一侧腰带绑了他。

士可杀不可辱!

为官多载的傅大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沦为“受”。

“阿泽,你这是作甚?!快放开我!”

温泽还是那个温泽,但比平常时候多一股“兽性”,他没有搭理傅生,完全占据主动之后,便全权由男人的本.性.引导。

过了好片刻,傅生总算是尝到了这事的妙处,他素来洒脱,不知为何突然悲春伤秋,沙哑的嗓音低沉,“阿泽,你以后也会对别人这样吧。”

温泽微微一怔,豆大的汗珠低落,恰落在了傅生内购里翘的眼梢。

从五年前开始,他就不曾想过娶妻,以及繁衍子嗣的事了。

温泽没答话,一低头,唇角蹭过傅生的喉结,哑声问,“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倒是逼真的很。”

傅生答非所问,“你还是会娶妻的吧?”

温泽没理他,兀自又说,“声音是怎么变的?服用了药?”

两个人都在顾左右而言其他。

傅生不想让温泽知道他一切的不堪与狼狈,他是个男子,这辈子只能当男子。

喉结与嗓音,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只能是真的!

他只有不断给自己灌输这样的认知,才能一直□□的走下去。

回头无路,唯有前行。

又是好半晌过去,两人相顾无言,男子因为某种隐忍而发出的紊乱呼吸声在屋内回荡。

傅生等了又等,他又快熬不住了,这事跟他想象中的感觉,甚有差距。“阿泽,你怎么还没好?”

比在校场练武还要累人啊。

温泽低笑,这一刻仿佛抛开了一切束缚与担子,且就沉沦一次,就这一次。

“傅大人,你太小看我了,再者……为了确保你这次怀上,我只好尽力而为,所以还望傅大人你多多体谅。”

傅生,“……!!!”要死人了!

美人面颊酡红,像染上了胭脂红,温泽又捏起他的下巴,“几时怀上,你几时离京,要是让我知道你找了其他男人,我定会叫你后悔!”

傅生,“……”→_→

他怎会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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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命人取了一坛子桃花酿过来。

她不饮酒,倒是这几日,后宫妃嫔陆陆续续给她送了不少好东西,这桃花酿虽不及琼浆玉露,倒也香醇宜人。

徐嬷嬷端了几样小菜过来,褚彦道:“都退下吧。”

徐嬷嬷纳罕,皇上这是用晚膳,又并非是宠.幸娘娘,这个时候竟也不喜旁人挨近。

众人退下,温舒宜挽袖给帝王倒酒,她面颊微烫,倒不是羞涩使然,纯粹是每回与帝王独处,她都有些心力不足。

“啊——”

忽的,温舒宜吓了一跳,细腰被褚彦搂着,她突然就被他抱到了身上。

衣裳布料轻.薄,温舒宜能够感受到后背的抵触和坚.硬,她不知皇上与其他嫔妃私底下是如何相处的,但跟她在一块时,甚是蛮横霸道、风.流成.性。

让她想到话本子里,沉迷.美.色的亡国昏君。

“娇娇别怕,你与朕如今不必再拘虚礼。”褚彦一本正经。

温舒宜,“……”是么?她和皇上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份上了?她对此怎的一无所知?

她让自己很快镇定,皇上能给她一切恩宠,也都能收回去,既然皇上喜欢当昏君,那她就配合着当妖妃。

温舒宜亲自端着酒盏,递到褚彦唇边,“皇上喝酒,这是卫婕妤亲手做的桃花酿,已经埋在树下半年了。”

她只是无意间提及卫婕妤,却不想在帝王眉心看见了一抹黑气,只不过这黑气很快消散,男人左眼眼角的一颗小朱砂不甚明显,但近距离一看,竟有些意外的风流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