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3/4页)

他这辈子吃什么都是不可能吃醋!

饶是他如今宠着温舒宜,也仅仅是站在一个男子的角度,男人宠爱美人天经地义。

可这一切与“吃醋”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只有心悦对方,他才会吃醋。

而身为帝王,他这辈子唯一爱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仿佛是被温舒宜揭穿了不可言说的小秘密,帝王甚是不悦,头一低亲了下去。其他地方他不敢碰,这张令人气愤的小嘴倒是可以狠狠欺负。

褚彦觉得,与其听温舒宜这张嘴说话,倒不如听它发出其他声音。

等到帝王吃过了瘾放开温舒宜时,美人缓了半天才从方才可怖的浪潮涌动中回过神来。

“喜欢么?”褚彦捏着美人下巴,语气带着威胁。

温舒宜不喜欢,也只能强行让自己喜欢,她喘了一会,方道:“妾、妾身喜欢!妾身也会吃醋,不想让皇上亲其他宫里的姐妹。”

她要给皇上台阶下啊。

方才说皇上吃醋,已经是在抖着胆子试探帝王。

故此,她也向皇上表明,她同样会因为皇上而吃醋。

这话果然起到了作用,温舒宜亲眼看见帝王眉心的小火苗逐渐转为淡淡的粉,她还没彻底歇息好,帝王的唇又凑了过来,“那就看你能不能喂饱朕了。”

温舒宜,“……”

好像无论怎么说,亦或是怎么做,她都有点懊悔啊!

唯一机智的是,前阵子她故意借住曹荣华与王贵人制造了有孕的假象。所以,皇上这阵子才没真正“欺负”她……

可再过一些时日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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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晋王大婚。

晋王府的宅邸是帝王亲赐的,占地足有一条胡同,里面修葺的精致奢贵、雕栏画栋、亭台楼阁,无一处不彰显出皇亲贵胄的奢靡。

在外人看来,皇上对晋王当真是无可挑刺。

除却府邸之外,仆从、金银珠宝、各类宝物也从皇宫一批批塞了过来。

巷子口炮竹声喧天。

火红色的炮竹屑随着寒风飞扬,晋王府今日高朋满座,帝王亲自做媒,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几乎都出席了。

迎亲的队伍抵达晋王府大门外时,身着一袭大红吉袍的晋王爷下了马,清冷的面容,就像是这严冬的冰锥,毫无温度,仿佛是失了一抹灵魂的行尸走肉。

观礼之处,傅生与温泽肩并肩站着,他忽的由衷感叹,“这样大好的日子,晋王哭丧着脸作甚?”

一言至此,他突然附耳,故意哈了口气,察觉到温泽的肩膀猛地一僵,傅生得意一笑,又说,“是不是男子娶不到自己心爱之人,都会是这副表情?”

温泽,“……”

这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温泽,他也曾年少轻狂、鲜衣怒马,当然也曾幻想过十里红妆,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子。

当初胡玥退婚,他的所有悲切皆放在痛失父母,以及身体残缺之上,忽视了被未婚妻背信弃义时的情伤。

而如今五年已过,他更是早忘却了这个人。

即便如今有人提及胡玥,他也不为所动,就仿佛不曾心悦过她,旧情早已是过眼云烟,如雁过无痕。

两人对视,激的温泽心神一荡,他总怀疑,傅生方才是蓄意为之。

“今日来吃酒,你就不能少说几句!”温泽低斥,他也是同情晋王的。

晋王与宋姗的婚事究竟是怎么来的,他也有所耳闻。

身为天潢贵胄,亦是无法左右自己的终身大事,又何况是凡夫俗子?

人这辈子,若能与心悦之人相守,那是大幸。

但真正能够达成所愿的,寥寥无几。

温泽早已将男女之情抛之脑后,他肩头的担子不允许他肆意妄为。

有了这个认知,温泽突然意识到,傅生的真实身份或许根本就不重要。

傅生耸肩,“我知你与晋王关系甚笃,此前你喜欢与他一块玩,常常冷落于我。不过如今你与我皆是皇上的重用之臣,阿泽,谁与你亲近,谁与你疏远,你还看不明白么?”

这话透着一股子酸味。

温泽受不住他直勾勾的眼神,长腿一迈,往一侧稍微挪了挪,远离了傅生稍许。

不是温泽多疑,他现在都怀疑,傅生每一次靠近他,皆是别有心机的撩.拨。

侧妃进门,拜堂礼不如娶正妃那般庄重,稍稍走了一个过场便由喜婆送入洞.房。而晋王并未一道前去,他留在筵席处招待宾客,与今日登门道喜的大臣们左右逢源。

或许旁人看不出来,但温泽却是意识到了晋王的变化,他也在逼着他自己去成为曾经最厌恶的那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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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席上正是热闹。

晋王是原太子的身份,这次所娶侧妃又是宋相之女,在外人看来,晋王这次能顺利留在京城,日后必有造化,故此,这一日可谓是门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