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心计 “你给我陪葬吧。”(第2/4页)

“你一走我就觉得痛得要死。”

沈眠:“……”

他带着楚迟砚去床上躺着,然后叫了一个人去请大夫来看。

房里只剩他们两个,楚迟砚在床上躺着,沈眠就在隔得老远的椅子里坐着。

一晚上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可恶!

楚迟砚观赏着小皇帝气鼓鼓的腮帮子,对自己今晚上的行为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连他都没想到。

要是那一刻沈眠真的想杀他,那他可能真的没命了。

不过小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胆小又心软。

因为自信,所以有恃无恐。

“……陛下。”

沈眠猛地一回头,有点怒气冲冲的,但看在楚迟砚是个伤员的份上还是算了:“你不要说话,我不想听。”

“我……”

沈眠:“你再说我就走了。”

楚迟砚:“……”

大夫很快就来了,来的还有楚予闻。

他一进来首先就看到了沈眠手上的血,皱眉:“怎么了,哪儿受伤了?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我看都不想活了!”

沈眠拉住他:“这不是我的血。”

楚予闻一愣:“不是你的?”

沈眠点头。

他这才将视线转到了床上的楚迟砚身上,冷冷的:“大侄子深更半夜不睡觉,又来搞夜袭?”

“就这么惦记你婶婶?”

楚迟砚也毫不示弱:“大半夜的,我老婆孩子在这儿,皇叔让我上哪儿去?”

楚予闻:“……”

大夫已经上手,拔了一会儿脉以后,道:“老爷身体强劲,内力浑厚,这点小伤,只需修养几日便好。”

楚予闻嘲笑道:“雷声大雨点小,干嘛非要大夫跑一趟?”

沈眠听到是小伤,看样子没大碍,倒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不欠楚迟砚的。

“小伤?”楚迟砚脸色冷了下来,看着那大夫,阴测测地:“大夫,你怕是年纪大了,你确定我这个只是小伤?”

大夫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然后又赶紧给他诊脉看伤口,楚迟砚淡淡的:“是小伤吗?”

那大夫吓得一哆嗦:“啊,刚、刚才老夫没弄清楚,这位老爷气血不足,肾虚亏损过度,那一刀位置刁钻,伤及了五脏六腑,恐、恐怕……”

“咳咳……”

“……恐怕需要好好照料静养,保持心情愉悦,切不可发怒上火。”

沈眠:“……”

“这么、严重吗?”

大夫昧着良心说了大实话:“是啊,极为严重。”

楚予闻半天不搭腔,拍了拍沈眠的肩膀:“今天太晚了,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不要累着我宝贝儿子。”

楚迟砚:“……”

沈眠心不在焉,也没怎么注意到楚予闻的用词,但他折腾了这么久,确实是有点累了,便点点头:“好。”

楚迟砚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但很可惜,沈眠压根儿没朝他那边看过。

人一走,房里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楚予闻:“你先下去吧。”

大夫早已满头大汗:“是。”

房间里只剩下二楚。

“大侄子身体这么虚,可真要好好补补。”

这点伤对楚迟砚来说确实算不了什么,他理了理衣领坐起来,沾着血的脸上看着比楚迟砚还要邪肆几分,勾了勾唇:“皇叔有心了。”

楚迟砚皮笑肉不笑:“对沈眠使苦肉计,你也真是够可以的。”

“再可以也比不过皇叔,”楚迟砚道:“认孙子当儿子。”

楚予闻没再说话。

这狗东西唯一的优势,大概就只有沈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

妈的,越想越气,是谁的不好,偏偏就是这狗东西的!

沈眠一晚上都没睡好,梦到的都是楚迟砚满身是血的画面。

太可怕了。

他收拾了一下起床,然后去吃早饭。

楚予闻早就在等他了,楚迟砚“伤重”不能下地,所以没来。

“昨晚上是怎么回事?”

“嗯?”

楚予闻问的是昨天晚上楚迟砚为什么会进来。

沈眠:“他要来我也拦不住啊,你不是说他已经走了吗?”

楚予闻:“照现在看,他要是不把你带走,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了。”

沈眠有件事情还是很佩服楚迟砚的,人都说当皇帝忙的不行,每天除了看折子还是看折子,书里也说楚迟砚好战,趁着年轻到处攻占国家和领地,可除了大越灭了以后,沈眠都没看到楚迟砚出去打过仗了。

而他出来这么久,朝堂都不会动乱的吗?

他有这样的疑问,也说了出来。

楚予闻笑了一声,道:“你觉得现在大周除了楚迟砚,还有谁能当皇帝,且不说除了个楚云昭他没有别的兄弟,有也被他杀干净了,没有合适的宗亲,朝堂人人自危,怕他都来不及,若论功高震主,没谁比他的功劳高,就这个情况,你说说,谁能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