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2页)

卢宋轻车熟路找到药箱,自从晁挥让他照顾晁鸣开始,晁鸣大大小小的伤和病都是他给治的。拎药箱坐到卧室里的沙发上等,卢宋总忍不住把目光递向浴室,水声和着刚才留在记忆里青年的颈和后背,流到他心里。

在他还在发怔的时候浴室门开,晁鸣从里面出来,怀里抱着赤身裸体的青年。晁鸣把睡袍脱了,只穿着一条平角裤,青年的身体恰好装在他的手臂里。卢宋看晁鸣的眼睛,里面有道貌岸然和粗鲁,可就在他熟练地蹭掉青年鼻尖的水珠时,那样不可理喻的恶就转换成沉醉和怜惜。

青年的整个头都埋在晁鸣的肩窝里,颤动头发密密丛丛,他长在他身上,他依偎他,他被决定。不像是被刚刚和他做过爱的人抱着,他倒像一只秋日里迷失的幼羊,被一头发情期的狼叼走。

不仅要被肏,还要被吃掉。

真是可恶的死小孩,卢宋暗骂晁鸣。

“让他趴在那儿。”卢宋说。

晁鸣把青年放在床上,冲卢宋扬下巴,示意他过来。卢宋把准备好的酒精棉和小灯带过去,他看着那个被掐得通红的屁股,左右不知道如何下手。

“外面没事,里面,”卢宋注意到晁鸣的手在摸那青年的脚腕,不自在地咳了两声,“里面可能有撕裂擦伤。”

“最好涂点药就行。”晁鸣说这话的时候蛮不屑的,眼角是压不住的傲慢和轻俏。

卢宋把药给晁鸣,让他处理青年的后面,自己则是用酒精棉给青年身上的伤消毒。

青年脸侧躺,对着卢宋,这让卢宋总不敢去看他的脸。就在要擦拭他乳头部位的咬痕时,卢宋突然觉得手底下的心脏跳得更快。这时候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卢宋耳朵里只剩下心脏鼓点,他的和他的,绞在一起。

他忍不住瞥向青年。

平的,死的,一只眼睛。透过蝉翼样的眼皮和浅珍珠红色眼睑中的隙瞄卢宋,当他想要把眼睛睁大,睫毛跃高,那只眼睛才亮了,才更活泼些。

“你,”卢宋发现这个字说出来就是一口气,根本没有声音,于是把话丢给晁鸣,“少爷,他醒了。”

卢宋被晁鸣赶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立刻走,他靠在门口的墙上等了会,又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争吵声。晁鸣的声音很好辨识,卢宋把耳朵贴在墙上,主要是想听听另一个人的声音。

他听见那个人说“滚”,哑得不清。

随后是肉体和被褥摩擦的窸窣声,金属链子的碰撞声,卢宋歪头往里面瞅了一眼。

晁鸣正掐着青年的脖子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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