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3页)

下午钟越领着她街上随便逛逛,天就黑了。吃完饭,洗漱完,钟越带她到房间,说:“你今晚就住这儿,床单被褥什么都是新的。我房间在前边,有事就叫我。”她答应一声,到处打量,房间很大,没有铺地砖,还是水泥地,陈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桌一椅而已,另外有个老式的衣橱,上面还有镂花的样式。钟越拿了暖水瓶杯子进来,说:“晚上若是渴了,自己起来倒水喝。”十分细心。

她点点头,问:“钟越,你房间有电话吗?”钟越问干嘛。她笑:“哎呀,你别管,快告诉我号码。”钟越只得说了,“坐了一天的车,累了吧,早点睡。明天上午带你去‘庙会’上看看,很有意思的。”听的她眼睛发亮。

他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床单,说:“没有空调,褥子下面垫了电热毯。这会儿正好,不冷不热,你赶紧上床睡觉。”她点头,“那你出去,我脱衣服了。”钟越带上门出来。

睡到半夜,听得床头电话响。何如初缩在被子里,拿着手机细声细气说:“钟越,你睡了没?”他开灯一看,都一点半了,问:“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呢?”她懦懦地说:“钟越,我睡不着。窗帘无风自动,飘啊飘的后面似乎有人——呜呜,我怕——”

他忙说:“别自己吓自己!你起来开门,我过去看看。”她连忙跳起来,拱肩缩背站在门口,瑟瑟作抖。钟越披了外套出来,见她这样,皱眉说:“怎么穿睡衣就下来了?小心感冒。”

她一头蹭进他怀里,抱着他不肯放,连声说好暖好暖。钟越手忙脚乱拉开她,“快上床,快上床,身子冰凉。”拿了外套给她穿上。她钻进被窝,舒服地叹了口气。只在北方待了一个冬天,没有暖气的生活,已经有点不习惯了。

钟越坐在床头,掖紧被角,才走到窗边看了看,说:“怪不得这屋子这么冷,原来窗户没关紧。”合拢窗户,说:“窗帘动是因为有风灌进来。好了,没事了,你睡吧。”关了灯,就要走。

她伸手拉住他,不让走,“钟越,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睡不着。”钟越想她第一次来,也许认床,问:“那说什么好呢?”在她床头坐下。

她掰着他的手指,侧头说:“随便啊。我问你,从小到大,你拿过多少奖?”墙上桌子上满是奖状奖杯,看的她直咋舌。钟越耸肩说:“谁记得这个。”她无赖起来:“钟越,你分一点给我好不好?”

钟越看着她笑,问:“难道你没拿过奖?”这么眼馋?她叹气说:“有是有,都是‘三好学生’、‘十佳少年’之类的,有的人多着呢。‘上临一中’厉害的人多了去了,哪轮得到我。”钟越说:“奖状证书都是我的名字,你要来有什么用?”她挑眉问:“你别管,我只问,你给不给?”

钟越自小拿的多了,哪在乎这些,摇头笑问她想要哪个。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红本本,笑说:“这是你‘高考状元’荣誉证书,舍不舍地给?”他打开看,左边有一张自己的半身黑白照,笑说:“还问我给不给,你不是早就拿了吗?”又问:“这个就够了?我有一些小的奖章,可以给你玩。”

她摇头:“不要,这个就够了。”只有这个上面有他的照片,英气逼人,看了喜欢的不行,所以千方百计拐了来。钟越心思一动,笑说:“给你也行,你把你高中毕业证给我。”她觉得奇怪,问:“你要那个干嘛?”

他笑而不答。她隐隐约约明白过来,脸顿时热热的,转过头去,说:“在学校,没带来。”钟越说:“不要紧,回去后问你要。”她浑身燥热,整个人往被子里一钻,闷头说:“我要睡了。”害臊了。钟越伸手拉她出来,“小心憋着。”她不理他,一个劲儿往里扭。

过不了一会儿,她伸出头,大口喘气,连声赶他:“快走,快走。”钟越笑着站起来,她忽然又扯他衣服,红着脸说:“钟越,你亲亲我再走。”

钟越身体一震,转头看她。她忙说:“你想哪里去了!你亲亲我脸再走。”又羞又恼,小脸通红通红。他依言亲了亲她右脸,又柔又软又暖,真想一口咬下去。她害羞地说:“嘴巴凉凉的。”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眼睛,柔声说:“睡觉。”她轻轻“恩“一声。他带上门出去。

那天晚上钟越很久才朦朦胧胧睡去,梦里都是她笑吟吟的小脸。

晚上睡得晚,早上醒来,太阳都照到窗头了。她连忙爬起来,心里很懊恼,应该记得调闹钟的。幸好钟奶奶不在,她稍稍松口气。站在洗手台前刷牙,钟越拿了电热壶进来,说:“掺点热水,就不冰牙齿了。”昨天晚上她刷牙时,小声嘀咕过“好冷”这样的话,他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