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浮出水面(第2/3页)

甚至偏过了些头。

此时的她,心乱如麻。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绝对信任自己身侧的人儿,可脑子里混乱的东西一直叫嚣着问个明白。

那本书是谁的?

那句话又有何缘由?

递纸条的人是谁?

而你……又为何要去赴约……

叶久死死掐着掌心,眼里的泪意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别过头,强自压制着,稳着声音开口。

千言万语,最终只凝成了几个字:

“今日乏了,睡吧。”

……

“公子,您要查的都查到了。”

翌日,叶久坐在去刑部侍郎府的马车上,半路上东绯窜了进来。

叶久沉着面色,“讲。”

“昨日来府上的是吏部尚书谢涉之女谢绮瑶,这谢大人原来任礼部侍郎,后来在前两年贤王与沐王结党案后,原来的吏部尚书祁正则被斩,他便接替了尚书的位子。”

东绯看着叶久静得吓人的面色,缩了缩头,又连忙说道:“这谢大人家里除了这位谢小姐,还有一个独子,名曰谢长泽,如今还是白身,正准备今年的秋围。”

叶久皱着眉头,抬了抬眼眸,“还有呢。”

东绯思索片刻,讪笑一声,“剩下的就是一些街井传闻,好像和这案子没什么关系。”

“说。”

东绯下意识缩了一下,明明立夏的天气,自己怎么浑身发冷呢。

“我打听到这谢家原来与祁家交好,平素里往来甚多,当年祁家有一女,按照两家的意思是有结为亲家之意,只不过后来祁家突遭变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东绯说着来了兴趣,“听说当年这祁家女儿一舞名动京城啊,那时祁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只不过这祁家女儿舞过那么一次就销声匿迹了,又因为家道中落,如今早已生死不知了。”

“不过听人说那谢长泽是个重情之人,现在已然弱冠有二,仍未娶亲,只怕是情根深种,难…难以自拔……”

东绯说到最后已经说不下去了,他觉得今天他家公子眼神格外可怕,好像自己再多说一句,下一秒就会被活撕了一样。

“公…公子,那个……咱到了……”

马车已然停下,然而叶久依旧不声不响、不动不摇的坐在马车上,脸黑的吓人。

叶久扫了他一眼,缓缓闭上了眸子。

事到如今,她脑子里打架的小人依旧在疯狂掰头。

小冰人:你要冷静,这么久了,祁韶安什么样的心意你还不知吗?

小火人:我去他妈的,墙角都挖我眼前了我还冷静个屁!!

叶久突然睁开了眼睛,狠狠地说了一句:“转头,去玉胭阁。”

东绯一下没反应过来叶久所说何意,“玉胭阁?”

“您不都派了南渊和八名侍卫保护吗?还怕少夫人有危险?”

东绯表示他不配懂得爱情,不就逛个胭脂铺子吗,都这样了还不放心?

他犹豫的说了一声:“公子,昨天你就推了这刑部侍郎,今天若是再推脱,您还怎么和他谈条件啊。”

叶久死死抓着衣袍,眼睛冷的掉渣,这该死的巧合。

东绯想着刚才谢家的事,又看了看叶久的反应,警觉的他嗅到了一丝诡谲的味道。

“要不这样吧公子,我去跟着少夫人,您还是先去侍郎府上吧,如有什么异象,我定来通知您。”

叶久深吸了一口气,最终点了下头,“她若是伤到一根汗毛,你就死定了。”

说罢,她扔下一脸懵逼的东绯,撩开帘子下了马车。

……

祁韶安在叶久走后不久便来到了玉胭阁的巷口,她左右看了看,便找了一间茶舍。

她寻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和微雨各坐一边,便看着楼下过往的人。

清起市集上人不少,卖菜的卖吃食的各自吆喝着,好不热闹。

祁韶安点了一壶清茶,瞧着窗外人影杂乱,想是不会有打马而行的人,便微微转回了头,浅浅的喝起茶来。

“你听说了吗,昨天琼花馆出事了!”隔壁桌的食客忽得开口。

“琼花馆?那个京城里最大的青楼?”身旁的中年男子凑上来问道。

“是啊,就这样大的青楼,昨天出人命了。”

“什么??出人命了??”

隔壁桌围的人越来越多,祁韶安闻言皱了皱眉,侧耳听着。

而最开始说话的那人连忙招呼着几人不要声张,用半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千真万确,我一兄弟在里面做小厮,说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因为和刑部侍郎家的公子争那个花魁,一失手,把一个下人给打死了。”

“下人?那哪儿是事儿啊,他爹一个尚书,给些银子不就摆平了吗?”

“就是,要我说啊,我们这些百姓就是命贱,这种事,人家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抹过去了。”

“不过这礼部尚书的儿子也真是给他爹长脸,又是逛花楼又是打死人,简直是个混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