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第3/3页)

“谢主任,我也是中华的后人,我对祖先的文化倍感骄傲。”

接下来的话,我们更想不到了。谢鹤阳说:“那天的晚宴,谢谢你照顾我的母亲。她到现在还念叨着你。”

“您……的母亲?”

“家母姓花,是美院的退休教授。”那个带假牙的老太太!

沥川在车上接受了众人的祝贺,谦逊地说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回到宾馆的时候,他又特地来谢我,说我的翻译帮了他的大忙。要给我发特别的奖金。我想了想,忽然问:“我译了那么多首谢诗,怎么你偏偏对这一首印象深刻?”

他微微一怔,说:“因为你很少有拼写错误,只有这一首,有个单词你拼错了。”

我是用word来自动进行拼写检查的。没有红线了才会把文档发给他。因此,我不服气,抱着胳膊,鼓着眼睛说:“是吗?不大可能吧。哪个词拼错了?”

“‘Ripples(波纹)’你写成了‘Nipples(奶头)’。害我琢磨半天,那个竹子和Nipple是什么关系。”

我大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岂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1 此处谢灵运诗歌的精美英译均选用美国汉学名家Stephen Owen (汉名:宇文所安)先生的译文。

“怎么不可能,”他说,“你一向心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