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页)

那名黑发青年以仅有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喃喃道:“结果最初其实是听见了吾辈的话吧……真是何等理直气壮的女性,竟然全无悔改之意……”

“我说,今天好像让我看见一些类似敢当着我面说我坏话的家伙啊,往常这些人可都是被我揍得哭着发誓再也不敢了呢。”阿砾捏了捏卡尔的小爪子,忽然轻飘飘地打断了他的话。

坡的肩膀抖了一下,不敢再多言。

于是就眼睁睁看着他逐渐变了脸色,稍微整理了下衣物后从地面爬起来,仿若坚定了某种意志般,豁出去了。

“吾辈明白了,想要邀请乱步先生参与对决,选择从您的身上下手是最为快捷的办法。”

只见他从西装里取出了与之前如出一辙的粉色信封,高扬在了空中。有那么一瞬,他好像产生了想要狠狠将信件扇在少女脸上的**,却在拿着邀请函挥下的那刻,他身体无比诚实地做出了与内心相悖的反应,双手持着粉色信封正正经经地弯腰递给了对方。

“小姐,请接受吾辈的邀请吧——”

阿砾只感觉面前有一阵混着香薰掠过的风拂过脸庞,仅一眨眼,就见那位黑发青年在她面前摆出了这副矜持有礼,又没出息的架势。

老实说,他刚才绝对是想要像西方人那样向对手甩手套以示决斗那样,把信扔出来的吧——却硬生生在中途搞成了向女性递送‘情书’的场面。

周围已经有不少路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此处。

“邀请?什么邀请?”

阿砾其实完全没在状态,但还是一脸懵然地接过了他手里的那封信。

若论提出挑战的方式,爱伦坡无疑是想要用一种更酷的办法来执行,但他……这不是害怕这不按条理出牌的少女会直接不搭理他走人么。况且依他接受的教育,无法对一位女性做出有失礼节的行为,索性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办法。

一想到这点,坡内心就有些戚戚然,以交换信件的方式,递出信后抱住了回归自己怀抱的小浣熊卡尔,蹭蹭取暖。

“是‘推理游戏’的邀请,如果想要得到有关‘组合’的情报,三日后请到信件留下的地址来找吾辈。”爱伦坡小小声地说,“吾辈绝对会写出让你‘毕生难忘’的书!”

最终,他再次鼓起勇气发出宣言。

“届时……请务必要叫上乱步先生一起前来!这是吾辈向他一雪前耻的机会,吾辈会将过去得到的耻辱全部奉还给他,让乱步先生知道究竟谁才是他宿命中的对手!”

说完,他抄起小浣熊就跑,边跑还边不时回头看着阿砾,仿佛在提醒着她一定要应约前来。

目送他离开的阿砾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信件,嘀咕道:“如果放他鸽子的话,这人肯定会哭的吧……糟糕,感觉有点想看。”

心里的恶趣味莫名就浮现上来,刚才那人好像很容易就能激发出了她内心想要欺负的**。

虽然出来这趟没找到贤治,但总体也不算一无所获。等回到侦探社,阿砾发现里面竟然乱作了一团。随手揪住了路过的国木田问,他告诉阿砾是敦他们回来了,然而情况并不容乐观。

他们是带着重伤回来的。

“什么,镜花失踪了?”得知这一消息的阿砾讶异道。

国木田朝她严肃地点点头:“敦和谷崎在街头遇上了组合的异能者,在她的异能空间里救回了贤治与一行无辜的路人。只是没想到,港口黑手党的人竟然趁机埋伏了赶过去接应敦的镜花……”

“由于我们事先在镜花的手机里植入了芯片,发现她手机被再次恶意启用。等我赶到现场,敦已经是一身重伤的状态,周围有过剧烈打斗的痕迹……只是,现场有很奇妙的一点,港口黑手党的干部竟也倒在了地面。”

阿砾沉思了一会,明白过来:“应该是‘组合’的人搅的局吧。趁着两方在对战时捡了人头……不,也有可能是他们当时同时将两方人都打倒了。”

“我们将敦与港黑的干部都捡了回来,他们目前正在医务室里紧急治疗,与谢野医生在看着了。”国木田说。

阿砾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安排国木田说:“这件事交给太宰去处理吧,镜花的事情也需要跟进,不能就这么放任她独自在外面。”

国木田点点头,显然也有此意。

接着阿砾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正在打游戏的乱步在这时分神朝她看了一眼,忽然察觉到她身上的不对劲。

“你手里的花哪来的?”

阿砾一怔,发现他是在说自己手里收到的红玫瑰,便转过头连带着那封粉色的信一起,给他展示了起来:“你说这个?是一个叫坡的家伙送我的。”

反正都是对方买的花,四舍五入是他本人送的这种说法也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