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第2/4页)

放在今晚之前,看到孙女哭老两口肯定要哄,但是现在,谁都没有这个心思。

陈卫军心气烦躁,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烟,透过烟雾看了大花好久,才摸了摸她的脑袋。

肖月珍看到他的动作,倏地站起来,对陈卫军说:“你跟我来!”

她把儿子交出去,问两人在结婚之前有没有乱搞过。

陈卫军摇头。

“我就说、我就说!”

肖月珍胸膛起伏剧烈,深恨自己瞎了眼:“我早该想到她当时那话不能信!”

当时王三妮怀孕到八个月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隔天就生产了。

因为孩子生下来比较小,肖月珍虽然心里嘀咕,但还是相信了王三妮。

现在想来,什么摔跤?肯定又是编出来骗人的!

“这孩子我不要,等□□过后把她还给那个贱人!”

陈卫军没有反对,他把这根烟抽完,对肖月珍说:“我先睡觉去了。”

“你去吧,明天要不要上班?”

陈卫军嗯了一声。

说是去睡觉,可出了这种事情,陈家人怎么可能睡得着?

陈卫军躺在床上想了一夜,到凌晨时分才睡了一小会,很快又被惊醒。

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早,肖月珍已经起来做饭了。

陈卫军躺床上愣了会神,爬起来穿上衣服,推门出去。

“起来了?去刷牙吃饭。”

肖月珍招呼道,炒了一碟小菜,端上来说:“我今天去你那一趟,把那个贱人的东西都扔出去!”

陈卫军端着碗,嗯了一声。

“要我说早就应该把她赶走了,吃你的住你的,还掏钱养她那一家子吸血虫!”

肖月珍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桌上:“不行,我要让她把钱都吐出来。”

她走到门口,对陈卫军说:“今天就别上班了,在家睡睡觉,看你那脸难看的!”

陈卫军没有答应,在家他反而更静不下来,索性吃了饭就走了。

他出门的时候天还没怎么亮,路上没两个人,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见到陈卫军之后都在背后指指点点。

陈卫军感觉很压抑,这种压抑的感觉出了村也没消失。

乡下没有新鲜事,估计今天过后,邻村也会知道他是个被媳妇带了绿帽子的男人,到时候不止他,父母走出去也会被人耻笑。

他父母争强好胜了一辈子,这个岁数了却受他连累抬不起头。这种认知,令陈卫军升起了浓浓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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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早上的太阳只有个照明作用,实际一点温度都没有。

带着寒霜的风吹过来,冻得人牙齿打颤。

与旁人相比,王三妮和宋民要更冷,毕竟他们穿的更少。

他们被绑着在外面冻了一夜,身上都冻僵了。

随着日头升高,村里也喧闹起来,不少人昨晚没见到的人过来特地看他们热闹。

墙角的一男一女不敢抬头。

他们被围观的一会,村长过来赶人:“都闲着没事干?在这围着干嘛?”

看热闹的人并不怎么怕他,嬉笑着问:“不是说要批|斗吗?什么时候开始啊?”

“急什么?”村长说:“再等等。”

“别等了啊,要不就现在开始呗,刚好没事干。”

“再等等,等公安局过来。”

如今社会比较保守,夫妻两个在外面亲密一些都算耍流氓,别说搞破鞋被当场抓住!

肖月珍一早就去镇上,找公安局报了案,除了公安还有革委会派了两个干部下来。

等人到齐了,这批|斗才正式开始。

批|斗大会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是因为在上面会问一些让人特别难堪的问题,满足了旁人的窥私欲。

比如王三妮他们这样的,就会有人问她是什么时候找野男人的,找了几次,为什么找,分别在什么地方等等……

问题越劲爆,越让人激动。

王三妮和宋民被打过之后还冻了一晚上,心房早就被击破了。

在旁人不懈询问下,她承认在婚前就跟宋民发生了关系。

“那你男人没发现吗?”

“没有……”王三妮一边打颤一边说:“我结婚的时候……那个还在。”

“那个是什么?”

“就是……膜……”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让跪在另一斌的宋民抬不起头来。

就这样别人也不放过他,台上的干部继续问:“为什么膜还在?”

底下有人抢答:“因为太小了戳不破!”

随后又是一阵大笑。

□□会到一半,肖月珍和陈友金就离开了。

王三妮交代的这些事情,何尝不是在他们脸上扇巴掌?

肖月珍去儿子房间,把王三妮的东西都扔了出来,随后一把火烧掉。

东西全部烧完,□□大会也结束了,经过公审,王三妮和宋民因为搞破鞋被判处四年劳动改造,至于肖月珍想要的赔偿,肯定是要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