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薄情迎春

迎春抓起他一把长发,轻轻一嗅,她虽然是一个小姑娘,可她不但长得美,这气质感觉就是和别的姑娘不同:便像现代的一些合影杀手的巨星一样,就算五官精致到挑不出毛病的女子和她一起合照,仍然会被夺了风采。

她这样一个小动作,自然优雅,又如楚留香勾搭女孩子时一样风流潇洒,司马煊这时便不想去书房睡了。

司马煊好奇:“你练的什么武功?”

迎春道:“长春不老功。你这身功夫练了十几年了,我若是不练功,几十年后你就要当鳏夫了。”

萧北辰清醒的时间不多,所以他十几年的时间才没有将武功练到恐怖的地步。司马煊虽然得到“他”的秘笈,看到功法能大部分理解并继续修炼,但是只有今生记忆的他境界不到,心性又怎么和萧北辰比?

司马煊道:“你在我身边,想的也是‘他’。”

迎春柔声说:“你现在只是失忆而已,你应该来得很艰难吧。我答应过你口中的‘他’的,不能欺负你,要待你好的。”

司马煊便像杨过听了黄蓉温柔的话后便释怀了从前一样,他原本的一分不忿和三分郁气也消散了。

司马煊说:“我从前叫什么?”

“不能说。”

“那你从前叫什么?”

“也不能说,坏了你的福缘。你叫我现在的名儿就好了。”

司马煊牵住她的手,说:“你可有字?”

迎春道:“我在那府里是最没有身份的大房庶出姑娘,连名字都要随着二房的大姐姐起,哪里有名了?要不,你给我起一个?要好听一点。”

这妻子的小字多是丈夫会叫,她又是王妃,旁人是绝对不会叫她的小字的。

司马煊欣然,想了想说:“那小字便叫‘念萱’吧。”

“什么?”

“萱草的萱。”

“丫鬟才喜欢叫什么萱的……”她又不禁想起现代的许多梓萱、紫萱了。

“叫‘萱’怎么了?比你叫‘春’强。”司马煊是因为自己名中有个‘煊’,取个谐音的‘萱’,媳妇当然要念着自己了。

“你才叫春呢!”

司马煊一愣,不禁扑哧一笑,又说:“春来萱草生发,也呼应了你的名儿,你嫌弃什么?”

“你的字是什么?”

司马煊道:“我是皇子,虽然父皇给起过字,平日也用不上。我这一辈的皇子是火字辈,字中带云,我草字‘云清’。”

迎春点点头,说:“你单名一个‘煊’字,繁盛太过,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也难免盛要而衰。取字是要对应压一压,叫‘清’字刚好。”

迎春暗想:这也巧了,“玉清”也有个“清”字。

司马煊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俯下头去,往她唇上亲了上去。

他伸手抱住她用力吻着,许久才松开她,迎春也觉得不好意思,她现在是小学生年纪,结果就嫁人谈恋爱了。玉郎投胎是不是能科学一点,别太随意任性,前头姐弟恋相差那么大,现在是他大她这么多。

他们最后还是盖被纯聊天,眼见彼此都睡不着觉,迎春就提议起来吐纳练功。

……

第二天一早起来穿衣,既然皇家没有让他们分房,迎春也就在元帕上做了做手脚。

然后再进宫去给老圣人、太后、皇帝、皇后请安,皇帝、皇后也正在上阳宫请安,便一同受了礼。

皇帝如今初登大宝,还在当一个大孝子,老圣人身体缓过来后,多少有三分后悔禅位的。

皇帝和老圣人说起司马煊求的婚事,老圣人还想过许久的,老圣人知道贾家不太行了,会委屈了儿子。但是他想起青年时期意气风发,贾代善正是他的左膀右臂,心中才有一分柔软,而寿康长公主又想要迎春当侍读,可见她的出众,这才同意了。

敬茶问礼后,她收了好些红包,也给宫中的几个长公主、皇子和小公主送了表礼。这时送出这么多钱去,都是贾家来的,迎春才想至今为此,她花的一草一纸不但是来自于百姓,也来自于祖上荣国公的功业福泽,目前她未赚过一分钱,贾家及大房中人从前再忽视她,目前只要她没有被贾赦打发嫁给孙绍祖还债,她还是欠了贾家与大房的。

老圣人笑眯眯地说:“代善的孙女儿嫁给朕的儿子,说起来是提了辈份了,奈何皇帝和煊儿都求了朕,朕也不能做了这恶人。”

迎春坐在司马煊身边不说话,只听太后说:“上皇见是功臣之后,便给了恩典,孩子们第一得感谢上皇才对。”

此时正是萧北辰清醒时刻,知道要应付“三堂会审”。

萧北辰笑着说:“父皇于儿臣恩深似海,儿臣铭记在心,只盼在父皇身边多加孝顺,便是万事圆满了。”

寿康长公主笑道:“十一哥哥,嫂子才与我一般大,你可是从我手里抢了去的。本来,父皇答应了我,让嫂子给我做侍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