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4页)

戚封看着这位从玉清丹事件就开始,将整个剑宗搅弄得天翻地覆的绝炎宗宗主,语气冰冷地下了最后审判:“扰乱剑宗秩序,意图以恶劣手段谋害剑宗弟子,破坏宗门领土,按照剑宗律令——格杀勿论!”

这也是剑宗的一众剑修们秉承着极为分明的是非黑白,向来不愿给予敌人无意义的肉体痛苦的缘故,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其他宗门,就不仅仅是死亡这么简单了。

修士们除了躯体之外,还有神魂,有些宗门处理罪人之时不仅会以特殊手段给予肉体上的痛苦,在死亡之后,还会拘其魂魄日夜折磨,直至灵魂彻底消散于世间,永不超生。

殷衔对剑宗的决定丝毫不觉得意外,他这次前来本就是孤注一掷,若能成功,那便是如了他数百年的心愿,若不能成功,也不过是舍了这条性命罢了。

只是……

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他谋划了那么久,明明是堪称完美的计划,却因为一个人,一个看似极为普通的五灵根修士,却一次次的破灭了。

想到这里,殷衔便是一阵闷咳,血沫不住地从嘴角溢出,他还是好恨,好想揪出那人身后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同时,他的内心也是格外的复杂,此人若不是生在剑宗,早不知道被那些大宗门内的老怪物给扒掉几层皮了,哪里能如此得意。

为什么那个废物运气能这么好?老天爷都是如此不公的吗?

一时间,殷衔思绪混乱无比,双目瞪大,丝丝血迹顺着眼角往下流淌,他怔怔地看了会天空,直到一声清脆的长剑出鞘声响起后,才回过了神,再一次地转头看向云信之。

云信之未动,只是站在那里而已,眼神里似有痛心,但更多的却还是厌恶。

殷衔轻轻地笑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信之,你来杀我,好不好?”

他此时的模样却意外顺眼了几分,临死前的晦暗冲淡了满脸的惨白,一双眼眸中也染着浅淡的血色,却意外的很适合他的模样。

云信之没有回答他,只是定定地看了他片刻,便似不感兴趣地转身离开了,一旁长剑已然出鞘的执法堂长老瞥了他一样,冷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收起你的小心思吧!”

璀璨而刺目的金系剑气亮起,长剑没入体内之时,连一丝声音都未发出,暴烈的剑气将一切都化为了灰烬,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云信之只是平静地迈步往回走去,并未回头看过一次。

这场发生在剑宗之内的闹剧,总算是落幕了。

罪魁祸首已然伏诛,各位长老却没有离去,戚封将此次事件在场的弟子们都聚集了起来,剑宗人本就不多,这次围观了的,除去长老,也不过二三十人而已。

在确定无一人遗漏之后,戚封便格外严肃地要求每一位弟子发心魔誓,绝不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

而那些长老们,尤其是参与了破重叠阵法的那几人,早早地便发誓保守这个秘密,他们比那些年轻弟子更懂得怀璧其罪的道理,也愿意给救了剑宗的斯然一个安心。

这倒是斯然没有想到的。

这次事件牵连甚广,不是之前玉清丹时两个人能比的上的,他也是因为担心云漠,一时脑子发热,什么都不管地便冲了上去,等到现在冷静下来了,才察觉到有些不妥,只好安慰自己,要相信剑修们的人品。

他万万没有想到,剑宗诸位会主动以心魔誓作为保证,而一众被要求发誓的弟子们,竟也无一不满。

之前提供了水系剑气的秦轻朗声道:“斯然道友助我剑宗度过此难关,保守秘密本就是当尽之责。”

说罢,这位水蓝色双眸的小姑娘还特意看了一眼斯然,朝着他弯眼一笑。

斯然也礼貌地回了一个笑容。

悬在半空中的墨剑不乐意了,哼哧哼哧地勾着斯然的腰带愣是把他给转了个面,斯然不得不捂着腰带,一转身,就跟云漠来了个面对面。

斯然:“……”

斯然语重心长地跟墨剑道:“以后别勾我腰带行吗?勾掉了怎么办?”

墨剑无辜地绕着他转了一圈,啪唧一下钻进云漠腰间的剑鞘内,不出来了。

斯然面无表情地看向云漠。

云漠:“……”

云漠沉声道:“放心,我会教育它的。”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盯了半晌,一直到戚封插了进来,才打断了这场气氛逐渐微妙起来的对视。

这事情解决了之后,就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斯然有点头疼了,他其实没什么想要的,真想要的估计剑宗也买不起,当然了,作为一个大型宗门,剑宗内各种极为丰富的修练设施还是挺完善的——

可这和咸鱼有什么关系呢?

戚封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笑道:“斯然啊,这次的事情,我们也商量了一番,准备按照剑宗弟子的标准,给你一万点的宗门贡献值,加上一块修炼塔的最高级令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