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3页)

秀谨打了个寒颤,她不懂郡主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

女子的脸,对女子来说堪比命还重要!

她怎么丝毫不在意。

可风铃却不再说话了,闭上了眸子,就仿若已经睡着了般。

额头上被拆开的纱布凌乱,滴滴血珠顺着脸颊流下,让她看起来十分诡异恐怖。

她却丝毫不在意,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眉头都未曾皱起。

秀谨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子,无声地哭着,把药膏一点点捡起来。

不久后,容悦就听说,风铃郡主脸上的伤未能好,留下了伤疤。

也因此事,镇国将军府和德亲王府定了亲事。

是陆府小公子陆辰,和风铃郡主的婚事。

容悦初闻此事时,只能惊叹侯爷料事如神。

这结果竟真的被他料到了。

不过也因为此事,她对德亲王府的感官变得十分差。

因为她觉得,这所谓的德亲王和她的父亲容祜并无两样。

都不过是卖女求荣罢了。

至少容祜还能明摆着不喜她。

而德亲王的做法更令人厌恶。

这段时间,京城除此事外,还有一件大事。

应该说,是对简毅侯府的大事。

容悦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有一日侯爷未曾回府,在皇宫中和圣上彻夜长谈,翌日早上,厉韵被传进宫,两人直到午时才回府。

随着其后,一封圣旨到。

至此,简毅侯终于可以自由回封地。

容悦呆呆地看着笑眯眯接旨的厉韵,这时才恍然大悟。

也许厉韵就是为了此事,才来京城的。

好似是看出了她的好奇,厉韵特意找了时间和她说明:

“你别想太多,其实不过当今圣上欠了我一个人情罢了。”

“当年圣上奉旨前往边关时,我帮了他一次。”

她说这话时,依旧是笑着的。

可莫名的,容悦就觉得她十分伤心。

不自觉的,她就想起侯爷曾对她说过的,小姑姑曾定下婚约的那人。

她噤声,不敢多问,只与往常一样地同她笑着。

不过众人还未曾回封地。

因为德亲王府和镇国将军府的婚事在即,在七月二十日。

京城中的人对这门婚事如何达成的,心里都是门清,抱着看好戏地去了。

更甚至有些人,说要看看风铃郡主毁容后,究竟是何模样?

听到这些话时,容悦已经站在镇国将军府了,她狠狠皱起了眉头,对这些话有些不适。

明知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还要去刺人家的伤口,过分阴暗。

其实她对风铃郡主倒是说不清什么感受。

虽然她对侯爷的确曾抱有心思,但也如同她所说的,不再纠缠。

是以,容悦对她,并无太大的恶感。

更何况,就算她厌恶风铃,也不至于还要去揭她伤疤。

她有些不适地朝侯爷走近了两步。

说起来,她也有些不解,不懂为何一听说她要来镇国将军府,侯爷立刻放开公务,陪着她一起来了。

要知道,他们就快回封地了,厉晟忙得几乎没有时间回府。

可久久未曾等到新人。

四周变得有些噪杂,厉晟眯了眯眼睛,小心护着容悦:“看来这门亲事没那么容易。”

“怎么说?”容悦仰头疑惑。

厉晟颔首示意她看向陆夫人的脸色,一片铁青,丝毫看不出喜悦之情。

众人也能理解,毕竟这门亲事可以说是德亲王府算计来的。

用小儿子的婚事给嫡长孙赔罪,本就让陆夫人心底恼火。

毕竟孙儿再亲,也不如从她肚皮子出来的小儿子。

容悦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陆夫人正时不时地问旁边的丫鬟什么,得了回答后,还要望望天色。

容悦歪了歪头,迟疑地说:“这是……吉时过了?”

厉晟轻啧了一声,也不懂这是在搞什么。

就在众人疑惑时,终于有人慌慌忙忙跑来报信:

“老爷!夫人!出事了!”

众人只听见这一句,后来的话都是小声禀告的,不过看那下人慌张的样子,就知道应不是小事。

果然,没有片刻,镇国将军府就有人出来说话,大体意思就是,出了事,这亲事成不了了。

容悦惊讶地睁大了眸子。

按理说,依着常情,就算有状况,也应是镇国将军府这边不同意。

可没想到,镇国将军府万事俱全了,德亲王府还出了篓子。

众人离开镇国将军府后,几乎都派人去打听了情况。

容悦二人还没有到府中,庄延就骑马赶来,说了德亲王府的情况:

“侯爷,德亲王府,除了庶长子一脉,其余人全部暴毙,连带着府上下人七十八人。”

容悦猛然咳嗽出声,问出自己的疑惑:

“风铃郡主呢?”

庄延似乎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

“……听说是,穿着嫁衣,死在了德亲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