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4页)

他是瘦,但绝对不弱,平滑的古铜色皮肤犹如丝绸包裹着大理石,肌肉在走动时滑移,如行云流水,平顺而优雅。

她的双眼着迷地落在他完美的体魄上,宽阔的肩膀,微微贲起的臂肌,线条分明的小腹,再往下……她红着脸跳过那个“生猛”的部分,落在他强健有力的大腿,和劲瘦结实的小腿上。

老天,这怎么会是以前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她只顾着看他的身体,没有注意到他也在看她——事后对这点,惟惟很后悔,并发誓再不重蹈覆辙。

她不知道,她那样傻傻呆呆,对着他的身体流口水的样子有多可爱。

眼前突然一黑,那个男人已经欺了上来。

“啊……”她的惊呼被他喂入口中的舌塞满。

他的鼻息粗重地喷在她的脸上,和她交融,方才褪下去的那抹嫣红又浮了上来。

她已经见过许多唐健的不同面——对不爱的人的冷然,对不熟的人的淡然,对母亲的任性,对她同事的刻意迷人,对她的百依百从。

而,在床上的唐健,粗野得像一头猛兽。

他们吞咽着彼此的濡沫,他的舌霸道的勾着她,引她进到他口中,手放肆的在她身上引燃火花。

他似乎知道她的每一个敏感点,每一次的揉弄爱抚都让她浑身颤抖,酥软得无以复加。

“唐健……等一下……嗯……”她可怜娇弱地求着。

血液在她血管奔流的速度,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快昏了过去,如此强烈的情欲吓坏了她,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她甚至有点恐惧。

和唐健做爱,就像被一台推土车辗过去一样,没有任何退却和自我保留的空间。

他要她,就要得彻底,要到每一丝每一毫都被他占有为止。

此时的唐健几乎是嗜血的,犹如那天和陈育勤对峙一样;所不同的是,今天被吞吃掉的人,是她自己。

他分开她的腿,迫她环住他的腰,揉弄着她湿暖的女性地带,直到足以接纳他之后,便一心一意地往前推进。

惟惟屏着气,双眸闭得紧紧的,全身微微轻颤努力适应他的入侵。

“乖,你可以的……嗯?”他在她耳畔粗喘。

然后便是天翻地覆的折腾。

惟惟几乎被他折弯了腰,一阵又一阵的情欲波涛让她完全回不了地面。每当以为可以稍歇,他便又黏了上来。

最后她又气又委屈地要爬走,被他邪恶的大掌一把拖回去,制在身下,然后又是一句“乖,再一下就好了……”

“什么一下?很多下了!”她嘤嘤抽泣着抗议。

唐健当然知道她其实全身酥爽,吓到她的只是这强烈的情欲——与强烈的他。

久旷的欲望,一经爆发,几乎收不回来。

他已经努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折腾了她好几次。

他的惟惟太香太软太可爱了,只要她贴着他轻微一个蠕动,他就受不了。以前是如此,以后也是如此,永远都是如此。

“不要了……”

夜幕降临,密闭的室内全是情欲的气味,软绵无力的女人几乎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

“乖,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男人在她耳畔轻哄,贴在她背后的长躯仍矫健地动着。

“不要了,不要了……”她伸到背后去推打他。

她越是这样哀求,越逗得人心痒难搔。最后当然是被那只猛兽直接拆了,吃得尸骨无存。

电脑萤幕的反射光,映得坐在面前的人脸色微青,神情幽暗而陌生。

空调室外机细细的嗡嗡声,从开了一道缝的窗外飘进来;垂落的窗帘掩去大部分的天光,让在床上昏睡的女人能静静安眠。

今年又是暖热的一年,到了十月,台北的气温依然居高不下。开了空调还开窗的原因,是某个女人半夜起床上厕所,发现整间屋子的味道暧昧得令人脸红,于是硬吵醒身边的男人去开窗。

窗户是开了,气也散了,不过吵醒他的后果就是味道又浓了。

如今自食恶果的女人娇慵无力,即使在沉睡中,眉梢眼角也带点甜蜜的咬牙切齿。

唐健偏头一望,温柔地笑了,真想再扑过去解馋一回。

滴滴!讯息声响起。

所有粉红绮思飘远,他的注意力迅速转回萤幕上。

终于!再怎么难找的人,还是被他挖出来了。

深邃的长眸慢慢透出一抹锐利,嘴角勾起的微笑如刀。

‘……你是谁?’

游标闪了两下,一行字终于秀了出来。

唐健运指如飞。

‘一个朋友。’

‘我没有朋友。’

‘你会有的。’

游标又闪烁几下。‘你很行。这个世界上能追踪到我的人不多。’

‘我比你以为的更行。’唐健面无表情地回覆。

‘哦?’

于是唐健抬指送出一长串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