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5页)

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爱恨,会两难,会这么痛。

「是谁派你来的?」他问,语音更涩。

「没有人派我来。」她不要连累任何人,「是我自愿。」

他又笑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北国人。」这,就是答案。

那一瞬之间,她竟在他眼中,看见苍凉,与无边的疲惫,在狂乱中闪过。

「董平是北国人?」

「对,爹爹说,医不论南北。所以,他藏匿身世,藏得无人知晓。」她注视着他,一口气说出原因。「那年,爹娘兄姊,带我回北国救人,却被南军杀了。我亲眼看见,领军的人是你。」她被压得往后倾倒,指尖碰触到,榻上的枕头。

菊枕明目、豆枕安眠、麝香枕定神、芳若枕镇魂,佩兰枕能够解暑化湿。奈何,却没有任何一种枕,能让她忘却那场恶梦。

真相大白,关靖松开手,轻笑出声,而后笑声渐渐扬起,愈来愈尖锐、愈来愈响亮、愈来愈接近野兽,受到重伤时的哭号。

「原来,我就是你的仇人。」这是多么大的讽刺,「我竟然还要为你报仇。」他笑得难以遏止。

他挡得了明枪、躲得了暗箭,却忘了该要提防,枕畔最柔最暖的呼吸,防备这双纤幼的手。

这么纤幼的手,就算是握刀,也伤不了人。

她伤不了他的人,却伤了他的心。

沉香是木的伤、是木的病。

而她,是他的伤、是他的病,已牢牢深种。

果然啊果然,最毒,是妇人心。

「这些日子以来,难为你时时作戏,作得这么周全。」他注视着她,双目绽光,骇人无比。「现在,再让我考验,你精湛的演技吧!」铁臂抽扯,陡然将她的衣衫撕开。

伴随他佞笑的,是她的惊慌喘息。

优雅从容,全都半点不剩,他用蛮力胡乱扯抓,剥去破碎的衣裳,粗鲁蹂躏她裸裎的寸寸肌肤。

满是伤痕的大手,捏握她胸前的雪腻,放肆挤捏,随之而来的热烫唇舌,大口吞噬,欺凌她的饱满,恶意的吮着挺翘的粉蕾,还啧啧有声。

「不……」她难受的扭动,娇小的身躯,却被健硕刚硬的男性身躯,强压在榻上,无处可逃。

「嗯?」他夹拧着,她腿间的娇嫩,狠狠惩戒、全力报复。「不什么?不要吗?」他轻易制住她的挣扎,还褪下裤头,被唤醒的粗壮,不怀好意的摩擦她触感如丝的腿。

就连她破处那日,关靖也没有这么残忍纵情。

她难以抵抗,他的温柔,更是应付不了,他的巅狂,修长的双腿被他扒开,扯上他的大腿,敞开柔软的花蕾,贴着他的粗壮揉擦,很快湿透,润声清晰可闻,像是响彻屋内。

「我这万恶之人,怎容得你不要?」他揉得兴起,不让她闪躲,故意磨弄她的湿软,咬牙切齿的笑着。「你的戏,都作到这里来了。」他嘲讽着。

羞意与怒意,同时涌上心头,甚至还有被一语道破,想要转移事实的狼狈。她想也不想的扬手,朝他脸上挥去。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脸颊被打红。

关靖的头一偏,却也不恼,笑得更邪,胯间的粗壮,惩罚似的冲刺进入,她嫩弱紧窄的花径,不等待她适应,就强硬的给予重重抽插。

虽然有了润泽,但他的硬、他的粗,仍教她适应得好辛苦,声声娇啼,不知是痛楚还是快感。

「你怎么了?」他嘲笑她,睨着她的颤颤娇泣,身下劲道不减反增。「这样怎么能报仇?」她的自制力哪里去了?

愤恨的,他撤出疼痛的刚硬,把战栗不已的娇躯,翻趴在卧榻上,才又贯穿她的细嫩,狂暴的恣意驰骋。

她的腰被箝握着,浑圆的粉臀,也被逼迫高高拱起,上半身都跌痛在软褥上,被他强力推送着,揉乱整齐的被褥,胸前的雪腻,以及凄迷泪湿的小脸,在褥上揉出一圈圈涟漪。

蓦地,颈肩处,陡然一痛。

关靖咬了她,咬得出了血,却还舔吮着。

「你不是想毒死我吗?」他一掌推翻香匣,把她顶拱到香料散落最密集处,咬牙笑着说:「你配啊,把香配出来!」

她如受伤的小鹿,在他的残忍下,切切娇泣。癫狂的欢愉,似无止无尽,已或煎熬,白嫩的小手随着他的进出,一阵紧、一阵松,在被褥上胡乱抓着。

散落的香料,在两人间揉挤,沾了润泽,迸碎香气,阵阵湿浓。

「配出来,我就成全你。」晕眩之中,还听见他靠在耳边的吟哦。「快啊,这是你的好机会,怎么不配?」

那么深、那么重,她却忘我相迎,国仇家恨全抛九重云霄。

关靖却还不放过她。

「抓什么?」他冷笑着。「你不须作戏了。」

她被身后的强大力道,攻击得起伏不已,纤腰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