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阮皙听见父母要离婚的事情,愣了足足十分钟,恍了神,不知想什么。

之后她没有问段易言,是谁先提出的。

秦霜妍重新上任阮氏集团的职位,不过被调离了榕城,去隔壁城市担任总经理一职。她这样以事业为重的女强人,终究是离不开职场,或许这里比家更能给她安全感。

阮皙病好后,主动地回了一趟阮家。

她陪阮正午用了中午饭,欲言又止。

比起旁人的讶异,阮正午性格依旧,笑的爽朗:“怎么?还怕爸爸想不开啊?”

阮皙手捏着勺子,又轻轻摇头。

其实没有小孩会期盼自己的父母离婚,阮皙也一样。

甚至是担心,自己说过秦霜妍更亏欠爸爸的话后,才使她抛弃了爸爸。

阮皙复杂的表情,阮正午看在眼里,说:“是爸爸提出和你妈妈离婚。”

“……为什么?”阮皙看不明白。

这些年都百依百顺过来了,她以为父亲深爱母亲到能包容一切。

结果阮正午告诉她:“宝贝,爸爸直到现在才醒悟,你妈妈当年嫁进阮家时就没有做好一个妻子和母亲的准备,她或许能对阮玥爱护有加,可是从心底是没有接受阮家。”

所以他越是顺着秦霜妍,而她会越缺失安全感。

是他需要一个美满健康的家庭,让秦霜妍心里有压力了。

提出离婚,对她,对孩子都好。

阮皙眼皮有点酸,几度都忍了下来。

阮正午点到为止,不再提秦霜妍的事情,语重心长地安抚阮皙情绪:“放心吧,离婚不代表结仇,爸爸会安排人照顾好你妈妈的。”

阮皙慢慢将捏着勺子快发白的手指松开,看了看阮家这栋别墅,以及爸爸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的身影,莫名的,觉得爸爸现在的状态和段易言有两分相像。

不是容貌气质上,是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孤寂感。

阮正午从一个街头混混般的小人物做生意变成榕城的首富,父母早亡,家里无兄妹,他权势再大,也只是想要个温暖的家。

阮皙突然不想在钻牛角尖了,幸福本就不易,应该更加珍惜眼下。

——

近日开始,段易言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感受到阮皙对自己态度略微的不同。

晚饭过后,还会突然问句:“周礼最近约你打牌吗?”

“没有。”

段易言已经快戒掉以往在圈内的习惯,都是众所周知的事。

阮皙会说:“你偶尔去跟兄弟们聚会,只要不过火,我也是讲道理的。”

“什么叫不过火?”

段易言此时会把碗筷收拾进厨房,一本正经地声明:“我可是清清白白人,不在外面约女人。”

他很少出去私人聚会,一般都是有朋友找上门,会请对方到楼下的酒吧喝杯,多半都是陪阮皙在家看电影,在她练习大提琴的时候,他往往都是在书房办公。

夜晚十点半后,阮皙洗完澡,光脚踩在地板上,轻车熟路地来到书房,敲了两声,便推门进来,走到段易言的面前,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大腿上。

段易言搂着她,将笔记本合上。

“老公。”阮皙搂着他的脖子,去亲他下颚。

段易言也低下头,会回应她:“要睡觉了?”

他指的睡觉,不是单纯字面上的。

阮皙往上亲,柔软的唇落在他鼻梁上说:“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了,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她突然提起这事,眉眼弯弯,像是精心准备已久的。

段易言的生日以前都是在段家过,无非就是个热闹,一般都是白天晚上都有场。

阮皙没有给人举办生日的经验,却打算送他礼物,神秘兮兮的,接下来不管段易言怎么问,她都是懒绵绵的挂在他身上,在耳旁轻轻吐气:“老公。”

段易言对她的克制力很薄弱,抓着阮皙的手放在自己衬衣上,引导着,一颗又一颗的解开:“来,老公今晚好好奖励你。”

阮皙脱到一半又笑,红唇滑到他的锁骨处,像个女登徒子:“我好喜欢你。”

段易言接受她表白,手臂将她抱到书桌上,往下一压。

阮皙睁着漆黑的眼,看着上方的他又说:“从第一次接触,你煮面给我吃,我就对你有好感了。”

“这么早?”段易言似乎想要逗她,眼中带笑。

阮皙也不怕害羞,诚实的点头:“我要是对你没好感的话,又怎么会深夜跟你回公寓,还主动问你缺不缺钱。”

这是豪门众多公子哥都没有的待遇,她当时会反常,是因为早就动心。

段易言是什么时候动心的,阮皙隐隐猜着,问他:“教我打牌那晚,对吗?”

因为那晚他开始频繁的给自己打电话,搞得她有一种网恋的错觉。

段易言不说,也装的神秘,倒是趁着空隙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把她睡衣扒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