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一定要比你晚死,晚一两天就好了,这样我的诺,一辈子都不会孤单(第2/4页)

两人如今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许诺不说话,呆在家里看电视,莫铖在远远的角落看她。她要渴了,他就送水,她要饿了,他就做饭。水永远是刚好入口的温度,水果都切成小块,饭菜口味也是刚刚好,把无微不至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许诺也不清楚两人这算什么,仇人还是恋人,更可笑的是,过几天他们要定婚了。

对于肚子里的生命,许诺的感情也很复杂,他好像和自己一样,没什么安全感,拼命折腾她,提醒着自己的存在。可这不是两情相悦来到的,甚至,它是耻辱的证明,但他是条生命,就在她身体里生长,他是无罪的。

每当这时,许诺就特别恨莫铖,恨他让她如此难受。她心里难过,身体也受苦,每天都要跑到洗手间昏天暗地吐好几次。

莫铖看得好不心疼,递过温毛巾,愧疚地说:“都是我的错。”

许诺随便擦了下,把毛巾扔到他手上:“当然是你的错。”

连她的脾气都变得很古怪,经常失控,暴躁易怒。上次莫铖接了个电话,她听出是杜艺灵的,二话不说,就把他的手机砸了,她恨,连带那天来载她的杜艺灵都怨上了。

许诺坐在沙发上,捂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她二十岁的人生会是这样?

许久,身体被抱住,莫铖在她耳边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阿诺,对不起……”

许诺想推开他,可他这么用力,她挣脱不过,这怀抱多熟悉,她过去多信他,想到这,许诺气不过,对着他的肩狠狠咬下去,发疯般,带着满腔的仇恨和怨气,直到舌尖尝到血腥味,她才放开他,牙印很深,白T恤有血迹渗透出来。

应当很疼,莫铖却一声不吭,没事般看着她,擦去她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泪花,心疼道:“是我的错,让阿诺这么难受。”

见许诺不说话,他又问:“牙疼了?”

许诺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扬手打了他一下,很轻的力道,落在脸上。

最初也是这样,他把她压在路灯杆上,说,骗人的吧,心跳这么快,她打了他一下,很轻,他说他喜欢她打他,这样证明她在意。这一下,几乎要把莫铖的心打哭了,他抱着她,哑着嗓子:“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如果可以,他多想,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在莫铖死皮赖脸穷追猛打的攻势下,两人总算舒缓了些,从视而不见变成爱理不理。

莫铖拼命找机会跟许诺说话,饭前都会问下许诺要吃什么,研究菜式时,会指着图片,问这个喜欢吗,许诺若点头,他立马去厨房,难吃的自觉倒进垃圾筒,好吃的就兴奋跑过来:“阿诺,你尝尝?”

有时候,许诺望着围着围裙的莫铖,甚至会想,要不算了。

不过在莫铖的照顾下,许诺身体好多了,脸色也红润了。

只要许诺不发脾气,两人处得还是不错,莫铖载她去做检查,去公园散步,也不去玩了,还找莫永业要了笔资金,捣鼓着说要创业。他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爱玩爱闹的阔少爷,想像个男人,去计划两人的未来,去担起身上的责任。

双方家长都挺高兴,兰清秋还会是劝许诺:“阿诺,给莫铖个机会。人生在世,遇见个互相喜欢的不容易,过去了,就让它过去。”

许诺不说话,但也没反驳。

定婚的日子近了,莫铖清楚许诺懒得张罗,就自己去店里挑了,让他们把礼服送过来,让她选。莫铖眼光不错,饶是许诺没什么兴致,看到也眼睛一亮,礼服采用很轻柔的纱,层层叠叠,胸前一朵用珠宝镶成的白玫瑰。

定婚宴用的也是白玫瑰,铺满整个宴会。

莫铖在一旁小心观察她的神情:“阿诺,试试吧。”

许诺没作声,莫铖又陪着笑脸:“看看合不合身。”

“真麻烦。”不过还是拿了礼服去换,裙子挺合身,出来之前,许诺看了一眼腹部,四个月了,有点显怀了,不过裙子的设计完美地遮住身形。

她走出来,莫铖早早在外面等着。他也换好衣服,一身很正式的西装,被衬得玉树临风,看到许诺眼睛一亮,自然地拉着她,走到镜子面前。

镜子的男女真是一对玉人,男孩高大俊朗,女孩纤弱柔美,许诺站在莫铖身边,就像他曾经说的,天生一对。

他们很般配,就算许诺不愿承认,看上去,他们就是很赏心悦目的一对。

莫铖拉着许诺的手,问:“怎么样?”

“还行。”许诺淡淡道,“好了,我去换回来。”

“等等,”莫铖拉住她,从背后抱住她,“阿诺,你听我说。”

他把她转过来,拉到更衣镜边的坐椅上,蹲下来,认真而严肃。

许诺却不领情,不耐烦问:“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