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3页)

舒沅在这天说了那么多废话,却到了现在才有勇气说出最重要的一句:“我明天还可不可以来?”

狗在脚边跳跃,催促着他们。

好像在问铲屎官,为什么还不出门进行愉快的散步。

舒沅说:“一年了。”

他希望陆斐不要回过头来,因为只有看着陆斐的背影,他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这一年我想了很多。”

“我知道了很多以前我不懂的事,明白了很多以前我不明白的道理,上次和你说的抱歉不是假的,虽然那什么卵用也没有,但是我——”

他说不下去,无用的话讲得再多也不如行动来得好。

他问:“……我明天,还能不能来见你?”

他说:“再让我靠近你一次好不好。”

“舒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对别人随便说这种露骨的话。”陆斐说,“尤其是对你的前任。”

舒沅松开了手。

他不知道要怎样继续才好了。

陆斐转过来,舒沅低着头,陆斐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舒沅还没干透的头发,闻到头发上残留的洗发水香气与与雨水的味道。

他启唇:“不要总是做不负责任的事。”

舒沅抬头,眼里有些迷茫。

陆斐的眼神很奇怪,他有些看不懂,但他很心慌。

两人对视了几秒。

狗“汪”地叫了一声。

舒沅重新抓住了陆斐的袖子,然后往前走了一步。

在陆斐变得更深的眼神下,近到一个能感觉到彼此灼热呼吸的距离。

或许是被“前任”两个字刺痛了心脏,舒沅伪装的成熟面具破裂,属于“懂事”的那一面消失得很快,这彻底不见面的七个月对他来说是一种酷刑,而成长往往伴随着煎熬。

他在陆斐看不见的地方,试图脱胎换骨,却等真正到了陆斐面前,就再次变得什么也不是。

“我想你。”他再次任性地叫了陆斐的名字,“见不到你,我真的好难过。”

“过去这几个月,我差点就要难过得死掉了。”

滚烫的呼吸扫在陆斐下巴。

柔软的唇也在眼前一张一合。

舒沅整个人带着许久不见的甜美气息,撕开名为坚强的外壳,散发出毒素一样的吸引力。

陆斐没能抵抗得过这种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