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颗星 玫瑰相思(01)(第2/3页)

关系改变了,别说对视,就连普通对话都透着浓情蜜意的味道,纪见星坐着沙发,心里甜滋滋地冒着泡儿,她想应景喝点甜的:“可乐有吗?”

谈行彧牵唇笑了下:“没有饮料。”

行吧,他看起来也不像家里有饮料的人。纪见星反问:“有什么可以选?”

谈行彧一本正经地给了几个选项:“白开水、矿泉水、纯净水、矿物质水、天然水。”

纪见星好气又好笑,丢了个抱枕砸过去,谈行彧接住,眼神陡然变得幽深,本来她没觉得有什么的,被他一勾,勾出同床过夜后的清晨,因为他色里色气的捉弄,恼羞成怒用枕头砸他的事。

她清了清喉咙,半开玩笑地打破沉默:“那……给我一杯86年加糖去冰的白开水吧。”

谈行彧放下抱枕,揉揉她头发,转身进了厨房。

这是纪见星来A市的第四天,第一晚在他外婆家住,后面三天他忙公事,她白天去考察棠盛集团旗下新建的楼盘,晚上和他吃了饭,回到酒店写星光租房在A市的开发预案。

今晚谈先生跟她表白,还把她拐回了家,明显是要留她过夜的意思。

纪见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同一天确定关系,发生关系,会不会太快了?

谈行彧端着一杯鲜榨的葡萄果汁走出来,看到女朋友脸红红地发着呆,他坐到她旁边:“在想什么?”

“没什么啊。”纪见星掩饰地拿过杯子,喝了两口,嗯?酸酸甜甜的葡萄汁,不是说白开水吗?

她小口小口地喝光果汁,轻咬着杯沿问他:“我今晚睡哪里啊?”

谈行彧透过杯口看她莹润的红唇,视线定住不动:“主卧。”

他又想亲她了。

在酒店,在车上,在电梯里时就想这么做了。

主卧?!他说得这么直白,纪见星不淡定了,岂不是又要和他睡同一张床上?!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大野狼,到了他的床上,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觉得,”纪见星十指纠结成一团,声若蚊呐,“太快了。”

女朋友刚骗到手,谈行彧深谙适可而止的道理,不再逗她:“想什么呢?我睡客房。”

清白人家的姑娘,想用一生时间去珍之重之的宝贝,刚确定关系就要了她身子,这种荒唐事他做不出来。

如果不是他刻意误导,她会想歪吗?!

纪见星掐他手臂,掐不动,握拳锤他,反被他握住,被送到他唇边,亲了一下。

她立刻就安分了。

谈行彧慢慢压下来,用身体将她困在沙发角落,紧实的小腹压住她的腿,呼吸克制着落在她眉心、鼻梁,最后停在她唇上,悬而未决:“协议作废了?”

他是在跟她确认,协议拟定的禁区解除了,他可以对她行使男朋友所有的权利。

纪见星轻轻地“嗯”了声,话音未落,被他温热的唇堵了回去。

男人先是缓慢碾磨,极尽耐心地描画她的唇形,纪见星抵挡不住,已然化作春水,轻喘着,他的气息也乱套了,咬住她下唇,撬开齿关,舌尖迅速滑入。

屋外下起了雨,窗户没关好,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没人去管,无暇去管。空气里涌入湿润,非但没有中和燥热,反而成了催化剂。

和她在音乐厅的小打小闹不同,他是动真格的,勾缠,搅动,扫荡,深抵入喉。

巨大的雨声盖不住他们的心跳声,纪见星的舌尖被压、被吮得发麻、生疼,肺部的空气被他吸光,快窒息了,她鼻翼翕动,寻找着新鲜氧气,不停推他,可用不上力气,最后只软软地搂住他脖子。

屋内的狂风暴雨终于止歇,她如一片红色枫叶软在他身下,乌黑长发散乱,眸含水光,大口喘着气。

谈行彧额头渗了热汗,眸光潮湿而迷离,他埋在她颈间,闻着幽香,低喘着戏谑她:“不会换气?”

纪见星轻声嘟囔:“我又不是你。”

不对啊。

谈先生这一套驾轻就熟的舌吻技巧是怎么回事?!

纪见星扯住他领带,不带半分威慑力地威胁道:“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谈行彧低头再次啄吻她的唇,漫不经心地回答她提出的送命题:“嗯?让我好好想想。”他停了半晌,亲了又亲,“是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和谁?”纪见星冷了脸,醋得不行,“前女友?!”

谈行彧从没见过她吃醋的样子,忍住笑意:“你想知道五秒钟版本的,还是三十分钟版本的?”

竟然分两种版本?还亲三十分钟,那女的肺活量这么好?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纪见星的好心情被他败坏了个一干二净,不想听他和前女友的风流韵事,糟心,想分手。先分手一个晚上吧,后面视情况而定,她推开他,上楼,走进主卧,反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