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2页)

唐逸然想到这儿,嘴角又抽了抽。

什么嘛,我又不知道你们在外面谈情说爱,干嘛那么大火气?啧。

他瞥了一眼尚且忧心忡忡,有些走神的师弟:“你若敢去再送一个玉牌,让他们分开住。我敢说,谢眠不会有任何事,你肯定会被陆翡之射成筛子。”

“另外,”他看着这位自从谢眠出现,眼珠子就没转开过的小年轻,今日难得有些好心,“外面的人我们不提,只说这朝凤城里,惦记谢眠的不比惦记陆翡之的人少。”

是,可能比起家世,比起修为,谢眠是不如陆翡之。可烈烈骄阳虽然引人追逐爱慕,明月也自有让人倾心之处。

“但隔三差五,这朝凤城里就有人找陆翡之示爱。”虽然大部分只是去了个遗憾,也没抱什么希望。可同理换到谢眠身上,“你见过有人敢去谢眠身边献殷勤吗?”

唐逸然语重心长:“陆翡之的脾气,可不像谢眠那么好。”

明月虽好,有恶鹰看护啊。

那师弟脸顿时白了一下:“你的意思,谢师兄与陆师兄是……”

唐逸然拍了拍这个小可怜,刚起爱慕之心,就得知对方有主。虽然是很惨烈,那也比被陆翡之弯弓射成筛子强啊:“没事去朝凤城书肆里买本《双璧交辉之我与你相识的十五年》,经过我们考证,大多都是真事。人家俩是同患难共富贵,青梅竹马十五年的交情,别惦记了,啊。”

……

谢眠不知道舟上正有人科普他和陆翡之的“倾城之恋”,他在收拾房间。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但住两个人也不算挤。

谢眠只是在外面有些尴尬,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陆翡之两个,他倒无所谓了,踢了倒在床上的陆翡之一下:“起来,还没换被褥呢。”

陆翡之滚个身,灵活地躲开谢眠踢的那一脚。

谢眠看了一眼陆翡之的腰侧,那里只挂着他常带的一块玉佩:“我给你的穗子呢,你怎么不戴?”

谢眠当然不在乎他戴不戴,但陆翡之若是不戴,系统又要开始作妖了。

莫非是嫌丑?谢眠可懒得再给他编朵花出来。

陆翡之拉开衣襟,那穗子便系在里衣的一枚扣子上,看起来不伦不类的:“我戴在里面了。”

还好意思问呢。

“你也不找人给上几个防护咒,就这么拿几根绳子随便一拧,就给我了。我戴在外面,就算不弄丢,风吹日晒的,不掉色吗?”

只要戴在身上就行。谢眠把芥子随手丢给他:“我出去找莫夫子问个事,你把屋子收拾了。不准偷懒,被褥,茶具都要换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