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六三章（第2/5页）

“嗯？”

“你看呀～小姐姐已经活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了吧，说不定在那个英灵还活着的时候就陪在他身边了，明明我都很清楚地表达过想要观察小姐姐的意思了，但是他一出现的话小姐姐就忘光了呢。”

“你这小鬼……”C.C.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真地只是个魔术师吗？”

魔术师都这样的话也太开挂了吧……

少年闪撇了撇嘴，不耐烦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魔术师吧？”

C.C.闻言一愣，“那那天你身后凭空出现的武器是……”

“那是我的‘能力’哦，至于是不是魔术……”少年闪又露出了一个小天使的笑容，“你猜呀～”

C.C.：不，我不想猜。

既然不是英灵也不是魔术师……等等，不是魔术师也不代表就不会魔法——是这个意思吗？

“呐……你刚才没反驳呢。”

在C.C.陷入沉思的时候，金发少年突然道。

绿发魔女回过神，眨了眨眼，“反驳什么？”

“从他生前一直陪着他呀。既然不反驳的话，也就是说这是事实了对吧？但是你也不是Master……嘛，其实这些怎么样都好啦，我对圣杯战争没多少兴趣，但是如青草般坚韧的小姐姐却让我觉得很有趣。”

金发少年用红宝石般的大眼睛注视着绿发魔女。

这兴趣一半是纯粹的好奇，另外一半则叫嚣着烧毁。

青草不会枯败？

得意忘形也要有个限度！

“为什么不会枯败呢？会死的才是活着的生物，长生不老的话，就不算活着的东西了哦，那么小姐姐是什么呢？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其实我也有些好奇呢，不会死的东西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或许是错觉也说不定，但是……C.C.总感觉，每当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眼前的金发少年那深藏于心的扭曲都会浮出水面。

“说起来啊，小姐姐是单纯的长生不老，还是被杀的话就会死呢？”

金发红眸的少年内心深处有著名为诞生源泉的扭曲。

年少的英雄王知道，成年后的自己为了寻找长生不老的草药历经磨难，即使如此，即使那已经是“吉尔伽美什”一生中最狼狈凄惨的经历，可是最后却还是像开玩笑似地得而复失，手中什么都留不下。

已经看透了放下了？

大彻大悟？

无能为力，所以才大彻大悟吧。

所谓的王，所谓的人类，是有自己的极限的。

神强于人，所以神可以高悬于天，人可以赶跑神，却没办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杀死神。

英雄王自认为王，拒绝神交代的使命，即使统治乌鲁克，也不过是因为这个国家得他喜欢——因为是人，所以会死，因为会死，才要珍惜当下。

生前便已享尽世间一切娱乐的英雄王再度现世，看到一个切实存在的不死存在，那很久很久以前，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长生不老的渴望难免化作古老的回忆涌上心头。

因为厌恶成为神明的丑角，所以决定享受短暂的人类的一生。

可是此时此刻，金发少年注视着有着少女外貌的不死存在，他难免会记起自己当初的渴望和恐惧，继而好奇，想要知道当初自己没有选择的那条路的尽头是什么。

少年闪注视着C.C.，他当然可以用全知全能之星看透C.C.那漫长的一生，但他想知道的不是C.C.的经历，而是C.C.的心情。

长生不老的家伙都是怎么想的。

吉尔伽美什对这一点感到有些好奇，他觉得自己知道答案，但是这不影响他希望答案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

从这一点来看，无论是幼年时期的吉尔伽美什还是成年时期的吉尔伽美什，其本质性格都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只是嗜好上的区别而已。

可是，正处于两个年龄段中间的，少年时期的吉尔伽美什，他的嗜好是什么呢？

其实无关紧要。

是依旧想要怜爱娇花，还是期待娇花在自己手中枯萎，其实都无关紧要。

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说了，眼前的存在不是娇花，是青草。

对待青草，根本谈不上嗜好，本该连兴趣都称不上，所以连青草都无关紧要，真正吸引了吉尔伽美什注意力的不过是C.C.的“长生不老”。

与之相比，连只见过一次面不说还坑了他一把的黑发英灵都更要让他感兴趣。

虽然有意识地压制了自己的能力，但是最基本的真名之类的应该还是能看出来的才对，即使可以用“有隐藏身份”的宝具解释，但是那个“绝对命令”的技能即使纵观历史也找不出几个符合的……若是精神升华而成倒不乏人选，然而人选里又没有和这个无名英灵对得上号的……

这个英灵的特殊性，说不定也是他能在非圣杯战争时期出现的理由吧。

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