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2页)

岐林大概也知道为什么臧南渡不同意自己再往下待了。

臧栖山的心思,在他那儿根本藏不住。

臧南渡车开的稳,空了半晌又开口,“上次那事儿,我还没正经道个歉。”

又提这事儿岐林也有点在意,但是轻轻摇头,“没有必要道歉,是出色的表演。”

“对不起,”之后臧南渡看着岐林的眼睛,把这三个字又说了一遍。

“大学那会儿演着玩儿,习惯没改成,”臧南渡盯着前头,就说了这一句。

岐林自己在胸前抱着书包手里捏着拉链,他没问为什么,只是把身子侧过来,掩饰不住自己嘴里的兴奋,“我觉得您表演很厉害,”岐林特地把“臧哥”改成“臧老师”,单纯觉得只要谈到表演领域,臧南渡就值得自己叫这一声“老师”。

车微微晃了一下。

在平直没有红灯的市中心主干道上。

开车的人没握稳方向盘。

臧南渡没接上岐林的这句崇拜。

只转头问了句,“为什么?”

岐林没犹豫,“因为热爱专注。”

岐林从书包里把之前从臧南渡家里带出来的书摊在自己膝盖上,“书上说,表演就是把虚假的情绪做带入,最后让自己相信的过程,”

“这些你都做到了不是吗?”

周围很安静,臧南渡在岐林家门口儿停了车,敲着方向盘说了句,“到了。”

但是岐林没下车,甚至连安全带都没松,他手里的本里夹着一张折成两瓣儿的纸。

两边儿用银光的细窄的钉子扣在一起。

岐林伸手大胆,贴着对方的衬衫,扯住臧南渡领口儿的暗纹领带,顺着他的眼神看回去,

“现在你是曹光汉。”

“我是闫夏冬。”

或许是出于对臧栖山那句“走不通”的报复,又或者是出于私心,岐林声音发着颤,本能诱、惑道,

“所以臧老师,能演完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