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雨夜杀戮!(第3/3页)

“你……你你!”阮大鹏显然被吓得不轻,他嘴唇发白,手指和着颤抖的声线死死的指着那个怪物,话语含糊不清。

“C市工商局长,阮大鹏……?”怪人低下了头,用缠满绷带的手托着阮大鹏的下巴,缓声说道。

他的声音一会儿飘到左,一会儿飘到右。虽然很小,但在暴雨的夜里竟然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就像用针扎进耳膜里一样的透彻。

“是……是我,怎么了?你要干嘛!你你……”阮大鹏浑身一怔,被指名道姓的指出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一冷,随后故作镇定的叫嚣起来。

“呵……”一阵低笑。笑声低沉而绵长。随后,这怪人双手合掌,左右手指指头互抵,念了一通生涩难懂的藏教语言,顿时,一个一人大小的蓝色佛像从他的脑后慢慢显形,而阮大鹏却双脚一摊的摔在地上,下肢再也不能动弹。

“你干什么?到底干什么?!要钱?还是要权?我我……我都给你……给你呀!”软大鹏喉口一哽,顿时哭号起来,嗓音已经超出了惊恐的最高限度,顿时破了音。

怪人不说话,低沉的笑声隆隆的如闷雷从喉头滚出来。缓缓的探手入怀,怪人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丢在了软大鹏的脚边,这个距离,他刚好能够到。

“什么东西?”阮大鹏将信将疑的拾了起来,只扫了一眼,鬓角就开始冒起汗珠来,暴雨冲刷的凉意直从顶门降到了脚底板。

模糊的字迹记载着一桩罪恶,在昏暗的光线下,字字如针:“阮大鹏,男,于两年前受贿一百二十万,并协同房地产企业将两名工地工人逼死。”他喃喃念道:“三个月后,于某下级家中醉酒后调戏其已怀有身孕的妻子,其妻不堪受辱,遂反抗。你羞怒之际将其……杀……杀害,一尸两命。后威逼利诱,事情不了了之。又于去年,购得别墅十栋,跑车数辆,来历均不详。最后一次犯罪是在今年上旬……”

阮大棚已经有些浑身脱力,只剩了不自觉的浑身战栗颤抖。忽然,阮大棚一把丢掉了卷轴,疯狂的挥舞着双手,卷轴平平的掉落到了泥泞的地上,上面条条杠杠,不时还有朱批……赫然二字“该杀!”

“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谁?”软大鹏身子极力的往后缩,腮帮子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嚓……嚓……”怪人抬起钢叉,在水泥路面划出一连串的印记。一道闪电划过,将两个人的上空打出了片刻的白昼,同时也把怪人写的那个字照的清清楚楚:汪!随即,他慢慢的掀起了自己的斗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妖魔脸谱,最为恐怖是在那脸谱下,还并排着六颗栩栩如生的头颅。分明就是此前和刘宏交手的降术师无疑!

“汪?”

“对,还记得当年那个漏网之鱼吗?”怪人提醒道。

“难道……”阮大鹏忽然想起了什么关键之处,但却始终不敢确认。

“我就是那个孩子。”怪人桀桀而笑。

“不!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阮大鹏说罢便像一条可怜的狗般企图向外爬去,却发现被黑暗笼罩的四周根本找不到出路。

“你认为,还有路可逃?”怪人从腹中发出了一声毛骨悚然的笑意,犹如九幽地府的绝响。无穷的佛乐自他身后的佛像口中吟唱,少了一份雍容庄重,倒多了一份诡异阴森,尖声尖气,不堪入耳:“如是等辈,当坠入无间地狱,千万亿劫,以此联绵,求出无期。”

“你到底要干嘛!”阮大鹏捂着耳朵,如虾米般蜷曲的地下滚来滚去,看样子似乎被这古怪的音乐折磨得不浅。

“审判。”

“神经病呀你。”阮大鹏咆哮。

“我的审判,来自夜叉的神谕!”怪人抬起脸,望着星空,背后的那道蓝色的光弧静静的迷失在了夜幕。未几,他摘下面具,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二十来岁的少年面颊,清秀脱俗,只是在那两颊上却满是怪异的刺青纹身。但见那少年一手按住阮大鹏的头,一手放在胸前,竟是古老的密宗洗礼动作。

紧接着,钢叉挥动,仿若压路机般绞起了一滩碎肉……暴雨洗刷着拖沓的脚步,仿若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