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传承

说实话我后来一直在怀疑婶奶奶是不是故意给我喝了那杯水,好让我意识不是很清晰,无法记住那天的事的所有细节,我只记得婶奶奶带着我从一个楼道上下去,只是如何进去到楼道的我根本记不清了,从楼道上下去之后,就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我看见那里放着很多黑色的坛子,我问婶奶奶那些是什么,婶奶奶说是恶灵。

然后婶奶奶从一个神龛上取下了一个盒子给我,盒子是用经布包起来的,我看着有些眼熟,然后婶奶奶说这就是太爷爷时候经常供在家堂上的那个盒子,现在她把它给我,我问为什么给我,而且这个盒子不是和太爷爷一起下葬了吗,婶奶奶没有具体解释,只是说之所以现在给我,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有了可以使用它的资格。

我于是想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却被婶奶奶制止住,婶奶奶说这东西没事不要随便打开,它能驱邪,当遇见无法对付的东西的时候再打开用,无它,因为这东西每使用一次都会耗损自身,比欠债更可怕,然后婶奶奶说我应该看见盘桓在家里的太爷爷的恶灵了,太爷爷就是因为使用太多才最后成了恶灵,婶奶奶说每使用一次这东西,煞气就会在体内聚集一次,直到自身再也无法承担,最后死去,但是死去之后煞气却不会散,而是继续聚集,最后将亡魂变成恶灵。

怪不得太爷爷最后把它带进了棺材里,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不想它再祸害后人。婶奶奶说太爷爷并没有把它带进棺材里,而是交给她封存了起来,之所以要封存起来,是因为字太爷爷之后,没有可以能使用的人,直到我。我说这东西的使用还看人的,婶奶奶才说这东西不是任何人都能用的,胡乱用反而会害了自己。

后来我是怎么离开婶奶奶那里的我都不怎么记得了,只是迷迷糊糊地记得我拿着这个盒子回到了新家,母亲见到我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又见到我手里那这个盒子,更是惊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后来母亲把我扶到了房间里,让先生来看了我,先生见我眼下这情形说并不是生病之类的,也不想是闯到了什么东西,总之也断不清我这究竟是怎么了,就让母亲找了一些水来给我先喝下去,说来也怪,这水一喝下去我就好了许多,后来躺了一阵之后就清醒了过来,母亲问我这个盒子是哪里来的,我说是婶奶奶给我的,然后母亲就没说什么了,我说把它供在家堂上能保平安,母亲去建了一个香炉然后把这东西好好供奉了。

之后先生问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从婶奶奶那里回来就这样子了,我于是和先生说了我们喝的水的问题,先生说这个他已经知道,然后听见是婶奶奶给我喝了别的水,这才明了,我问先生说既然他已经知道水有问题,为什么不早说,先生才说这东西已经喝了这么多年,如果不喝反倒会出问题,所以只能这样下去,暂时也没有可解的方法。

况且先生说身在风水局当中,有些事是身不由己,有时候明知道不可为也要为之,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他让我不用担心水的问题了,暂时不会出事的。后来先生又详细问了我在婶奶奶家的经过,我也不是很急的清楚,只是听我说了三太公家密道的事,于是说等我彻底缓过来了,我们再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请回来了这个盒子的原因,半夜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奇怪,我梦见自己一直在走,这情景很像九岁时候我跟着郑老秋走的那情景,周边全是雾蒙蒙的,四面都看不清楚有什么,我只知道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忽然前面出现了一座宅子,就像先生说的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座宅子,我一直走到了门边上,然后我看见有个人在门边上站着,但是他身处雾霾之中,然后一直朝我说——石头,快到这里来,石头……

我于是木然地走过去,可是怎么走也走不到那人的身边,好像他始终和我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一样,后来十三不知道从哪里出了来,他猛地拉住我说,不要过去,那边很危险,我于是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那里危险,然后他就拉着我说我们回去,接着我就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胸前一阵疼,那种火辣辣的疼,我于是用手摸了摸,然后觉得不对劲,于是就开了灯来看,只见在我左胸口偏上一点的位置,有一个烙印一样的东西,我记得那里曾经是一个恶灵的标记,可是心在标记已经不在了,而是成了这样一个四四方方的烙印,中间的地方像是一个文字,不像现在通用的那种,我也看不懂,对折镜子照了照,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被盖了章的猪肉一样。

本来我是打算第二天给家里人看的,可是哪知道第二天起来之后,发现胸口的这个印记已经不在了,好像昨晚只是我的错觉一样,我用手摸了摸也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等等的任何感觉,而且回想起昨晚的事多多少少有些恍恍惚惚的,于是更加不确定起来,后来也就没怎么和先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