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圈套(第2/3页)

“这……”此时葛格也有点犹豫,自己本身就是处单位抽调过来协助破案的,此时领一个跳大神的回去,普文这边未必相信更未必同意,这是其一,最要命的,就是这种事一旦传出去,自己今后在圈里还怎么混啊!

“这个简单,”老刘头嘿嘿一笑,“一帮木头脑袋,你就非让他在警察局里念咒语啊?”

“还能在哪儿?”葛格一皱眉。

“就这儿啊!”老刘头一摊手,“那女的啥时候放出来?”

“你的意思是把她绑过来?”葛格一皱眉。

“绑啥?我让她哭着喊着求我带她过来!”老刘头嘿嘿一笑,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你们啥时放人?”

“明天下午。”葛格吧了口气,“你有把握?”

“把握不敢说,但我觉着应该能行。”老刘头翻着白眼一个劲地琢磨,“警察局在哪儿?离这儿远不?”

普文并不是个大地方,从警察局到张国忠等人住的宾馆,步行也就二十分钟。第二天下午,老刘头准时来到了警察局门口,来回溜达了不到十分钟,一个衣着甚是入时的中年女人便从里面走了出来,看面相应该不到四十岁,按着葛格所描述的外貌特征,此人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王爱芸。

“姑娘,大难将至啊!”老刘头背后猛然一句,把王爱芸吓得一激灵。“神经病!”王爱芸回头看了一眼,转而继续往前走,且越走越快,一边走一边看表。

“愧对亲夫,恶鬼索命,”老刘头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姑娘,你有难啊!”

“你……”听老刘头这么一说,王爱芸忽然站住了脚,回头一直盯着老刘头,“你到底想干吗?”

“我想干啥不重要,”老刘头一笑,“关键在于你干过啥!”

“关你屁事!”王爱芸斜眼盯着老刘头,听嗓音貌似不是本地人,转头似乎想走,迈了半天腿却原地没动,“你是谁?胡说八道什么?”

“有难不自知,小劫也大灾!”为了装蒜,老刘头干脆把秦戈的金丝边老花镜也用上了,乍一看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姑娘,我想知道,你丈夫是不是刚刚故去?”

“关你什么事?”听老刘头这么一问,王爱芸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虽说言语间还是那几句,但态度却软了不少。

“我是来旅游的,好心帮你,你要愿意听我就多说两句。”老刘头吧了口气挽了挽袖子,“你没有牢狱之灾,进警察局算不得大难,你的大难,在警察局外边。”

“这话怎么说?”王爱芸的态度似乎有些疑惑。

“这要问你,”老刘头伸手指了指王爱芸,“好好想想你丈夫是怎么死的?死了以后又怎么样了?他朱下不宁,恶魂不散,你还想有好日子过?”

“这……”王爱芸的眼珠子当即就瞪大了,“你怎么知道的?”

“哼哼!”老刘头上前一步,用手指了指王爱芸的眉头,“说句不该说的,这个地方叫鸳鸯夼(kuang,三声,洼地之意。面相中用以形容表情而形成的皮肤凹陷。)鸳鸯夼中藏黑气,即丧夫之象,黑气聚面不散,不是谋害亲夫,便是水性杨花,以致你丈夫朱下不安,恶鬼索命!”

“你……”王爱芸似乎想发作,但眼珠转了转,干脆从小包里拿出了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起来,越照表情越惊悚,似乎完全把老刘对说自己水性杨花的事忘了。

“三天,”老刘头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因果报应见分虐待,好好想想三天之后是啥日子吧!”说罢,才刘头伸手开始截出租车。

说实话,此时在警察局楼上偷窥的葛格,手心都攥出汗来了,正所谓死马当活马医,既然在警察局里审不出这个王爱芸的实话,又不能让跳大神的到局里,也只能让老刘头上场骗一个试试了,总不能真玩绑架吧?不过这年头老百姓的防骗意识有所提高,这种神神鬼鬼的骗术也就老头儿老太太爱上当,想用这种托词忽悠中青年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万一这个王爱芸不上套,就永远都别想抓住制毒的幕后老大了。而所谓的“三天”,也是老刘头根据苏铁力的死亡日期推算出来的日子,正是苏铁力“五七”还魂的时间,如果这个王爱芸是汉族人的话,应该清楚“五七”对于死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你等等,”一听“三天”,王爱芸似乎也有点发蒙,皱着眉头一个劲地冥思苦想,继而浑身上下猛地一抖,“先生,老先生,你等等!”

“嗯?”老刘头此时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听王爱芸一喊,假模假式地一回头,“干啥?”

“老先生,”王爱芸抿着嘴凑到了老刘头跟前,“这个……我刚才说话有点那个,你别在意啊,你能不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