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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困惑极了,惊讶的喊:

“秘密?什么秘密?老佛爷,您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懂!”他转头看箫剑,问,“箫剑,老佛爷在说什么,你懂还是不懂?你和小燕子,真有秘密吗?”

箫剑沉重的呼吸,双手暗中握拳,抬眼迎视着太后的眼光。太后也正视箫剑,语气铿然:

“箫剑!你是英雄,你是江湖侠客,难道还不敢认祖归宗吗?方之航这个名字,让你蒙羞了吗?”

太后这样一激,箫剑哪儿还忍受得了,埋藏已久的秘密,再也藏不住了,他的身子一挺,豁出去了,大声说:

“好!好!显然老佛爷把我的身家背景,都调査清楚了!原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呀!哈哈!真是聚无好聚,宴无好宴!宫中的生活,我也明白了!”他掉头看小燕子,有力的说,“小燕子!你听着……”

“箫剑!”尔康和紫薇同时大叫,还想阻止。

小燕子早已熬不住,急切的喊:

“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告诉我……”

箫剑盯着小燕子,知道今晚,他和小燕子都别想好好脱身,这个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就沉痛的说了:

“我告诉你,方之航是我们的爹,他因为一首剃头诗,被你的皇阿玛下令立地斩首,二十四年前,死在杭州庙市口!所以,你的皇阿玛,就是我们的杀父仇人!”

箫剑话一出口,众人个个神色大震,太后脸色一惨,真相果然如此!

小燕子大惊之下,手里的酒杯砰然落地。她脸色雪白,瞪大眼睛,完全无法置信,颤声问:

“什么方之航?你不是说,我们的爹名叫方淮……”

“那是骗你的!因为你爱上了全天下最不该爱的人,爱新觉罗永琪,你非嫁他不可,我除了骗你,还能怎样?”箫剑沉痛的说。

小燕子如遭雷击,怔在那儿,目瞪口呆。永琪直到此时,才知道箫剑和小燕子的身世竟然如此惊人,他无法招架,也无法思考了,瞪着箫剑,也目瞪口呆。

变生仓促,众人全部失色了。连机智的尔康和聪明的紫薇,也都方寸大乱,不知所措。晴儿看着箫剑,知道都是为了自己,才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大难临头,不禁心碎肠断。六个年轻人,一时之间全部傻了。

箫剑招了,真相大白,太后和知画也陷进震撼里。半晌,室内静悄悄,居然没有人说话。最后,开口的是永琪,他是皇子,他知道这个“真相”的意义,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箫剑,脸色是铁青的,眼神里充满了抗拒,他哑声的、挣扎的说:

“箫剑,你撒谎!”

“是!我自从遇到你们,就一直在撒谎!”箫剑苍凉的回答,“今天,才说了真话!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接受功名,为什么要带晴儿一走了之了!”

永琪震动已极,逐渐明白,箫剑说的是实话了。他看看箫剑,又看看小燕子。

小燕子像是中邪一般,站在那儿,眼睛睁得大大的,动也不动。

太后终于振作了自己,她看了知画一眼,再看众人,沉痛而悲愤的说:

“这样,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了!箫剑和小燕子的身份,终于真相大白,你们彼此之间,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也会调査出来!现在……”她回头大声喊,“来人呀!”

侍卫在外轰然响应:

“喳!奴才在!”

只见高庸带着亲信的侍卫,全副武装,一拥而入。

箫剑四看,一声长笑:

“哈哈哈哈,这个皇宫,我进得来,就出得去!”抬头大喊,“小燕子,跟我走!这儿再也没有你容身之地!”

箫剑一边说着,一边把餐桌一掀,整桌酒席,乒乒乓乓砸了一地,知画拉着太后赶紧躲开。高庸和侍卫忙着保护太后,场面一团乱,箫剑就趁机拉着小燕子,一个空翻,就越过侍卫,翻到了门口。岂料,门口有更多的侍卫拦门而立。

高庸喊着:

“拦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箫剑只得放开小燕子,拳打脚踢和侍卫动起手来。

小燕子平日身手灵活,今日,却像个雕像般杵在那儿,被侍卫和箫剑的掌风,撞得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她也不动手,也不闪躲,眼光跟着箫剑转,神思迷失在“杀父之仇”的事实里。几个侍卫,见箫剑抵死反抗,就长剑出手,纷纷刺向小燕子。小燕子站在那儿,一股逆来顺受的样子,眼看就要被长剑刺中。永琪大骇,飞蹿过来,抢过侍卫的长剑,对着众侍卫一剑扫去。大喊:

“不许动手!放下武器,谁敢伤到还珠格格,我要他的命!”

尔康一看如此,理智也飞了,一跺脚,飞蹿过去,大喊:

“在劫难逃!要死,大家一起死!”对侍卫们大吼,“你们都是我的手下,看清楚,你们对付的是谁?连五阿哥都敢动手,你们不要脑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