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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大家都非常高兴,救了苏苏,每个人都觉得心中舒畅。尤其是小燕子,不住口地在那儿嚷着:

“哇!今天真有成就感!我们太伟大了,能够把那个苏苏从火里救出来!我觉得好感动,看到那个苏苏和族长的儿子团聚了,真好!永琪,这就是你们常说的那一句‘有感情的人到最后都会成为夫妻’……”

“有情人终成眷属!”永琪更正着。

“就是!就是!我们救人一命,胜过七张图画,对不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浮屠是宝塔,七级浮屠是七层楼的宝塔!”紫薇笑着说。

“救人一命,跟宝塔有什么关系?”小燕子纳闷地问,“管他的!宝塔就宝塔!我们是八层宝塔!是九层宝塔!是一百层宝塔!哇……我好高兴,我们从那个回忆城里逃出来了,我又是‘小燕子’了,好想飞,飞到天上去!”

“我看,你已经在天上了!你是我遇到过的人里,最有‘生命力’和‘活力’的一个!看到你这样热烈地活着,活得有声有色,真让我深深感动了!”箫剑说。

“是吗?是吗?”小燕子热烈地看箫剑。

“是!你真是一只会飞的小燕子……当初,是谁给你取了这个名字?”箫剑问。

“我也不知道!从我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叫做‘小燕子’!”

“知不知道有两句著名的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人寻常百姓家。’”

“什么王?什么燕?飞到哪里?什么百姓家?”

“现在,大家都没有家了!‘处处无家处处家’吧!”紫薇感慨地说。

“好一个‘处处无家处处家’!这和我那个‘以天为盖地为庐’是异曲同工的!看样子,大家都是孤儿浪子,以后,就是‘四处为家’了!”箫剑说。

“今天的家,就在这儿了!”柳青把大家带回到目前,“我们定了两间房,男的住一间,女的住一间!虽然简陋,总比在农人家打地铺好!”

尔康走上前来,提醒大家:

“大家都很累了,洗个澡,早点睡!今天这样一闹,我们的行迹已经暴露了!本来想在这儿多休息两天,现在,看情形也不可能了!大家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就动身上路!”

金琐和柳红就把八个钱袋,发给每一个人。金琐说:

“我和柳红,把我们的银子、银票和值钱的东西,都分了八份,大家随身带着!每个人保护自己的财产!千万别弄丢了!这一路上,就靠这些盘缠过日子!”

大家收起钱袋,贴身藏好。箫剑就对尔康说:

“你也不要太大方了!今天,出手救那个苏苏是必须的!给贺礼就可以免了!我们虽然带了足够的盘缠,可是,路途遥远,还是要省着用!”尔康对箫剑一抱拳,似笑非笑地说:“教训得是!”

“别不服气了!”柳红看了尔康一眼,“人家箫剑说得有道理!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出手大方,成了习惯!等到钱不够用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有不服气吗?”尔康看着柳红,一笑。

紫薇忍不住帮尔康说起话来:

“尔康有尔康的用意,不这样来一下,那个族长不会松口办喜事,这个银锭子不是单纯的贺礼,是在所有的人面前,给那个族长一点压力!贺礼都到了,他还能不办喜事吗?”

尔康深深地看了紫薇一眼:

“毕竟,还是紫薇了解我!”

“原来是这样啊!我看这个正义村的人彪悍得很,会不会我们走了,他们又后悔起来,再把那个苏苏给烧了?我们需不需要等到他们成亲再走?”柳青说。

“这样最好!我最喜欢参加婚礼,我们喝完喜酒再走吧!”小燕子喊,“免得他们后悔!我看,那个族长的儿子,很怕他老子!和我们这儿的某人很像!”

“小燕子!不要指桑骂槐啊!”永琪皱皱眉头。

“指什么骂什么?”小燕子一愣,“这四个字四个字的话,你们能不能免了?”

“不能免!你有你的习惯,我们有我们的习惯,我们迁就你,你也得迁就我们!指桑骂槐,就是指着桑树骂槐树!”永琪的语气有点硬邦邦。

“指着桑树骂槐树?”小燕子又一愣,“谁这么无聊?指着桑树骂槐树?这个人有神经病啊?为什么要骂槐树?一棵树也会招惹他吗?好端端地去骂一棵树,已经够神经了,还会指着桑树骂槐树……这人简直是个疯子,应该关进疯人院里去……”说着,眼珠一转,“哦!我明白了,你在骂我,说我是神经病,是不是?”就对永琪一凶,“我为什么是神经病?”

“哎……这是从何说起?”永琪喊。

“从‘开天辟地’说起!从‘赵钱孙李’说起!从‘岂有此理’说起……”小燕子以为永琪在骂她,就一阵抢白,“四个字的话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