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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急忙行礼:

“老佛爷!您今儿个怎么有兴致来宝月楼?”

含香一慌,手里的药瓶钳子剪刀掉了一地。太后眼光锐利地看着这一切,呼吸急促。含香顾不得那些东西了,过来一跪。

“含香参见老佛爷!”

“哦?今天怎么愿意行满人礼节了?”太后瞪着她。

乾隆急忙赔笑,掩饰地说:

“含香!还不让维娜、吉娜泡茶来!老佛爷到这边坐!香妃有种新疆茶,特别润喉,朕让她给老佛爷泡一杯!”

“我不喝新疆茶,万一喝出毛病来,怎么办?”太后高高地昂着头说,就突然一步上前,拉起乾隆的手,掀起他的袖子,“让我看看你的手腕!”

乾隆大惊,急忙一退,把手藏到身后去。

“干什么?”

太后看到医药工具,心里已经有数,这时,更加肯定了,就抬高声音,急道:

“皇帝!你是怎么回事?忘了你是一国之君,你的身子是千金之体,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千千万万老百姓的!你今天不为自己爱护身子,也该为整个国家爱护身子!受了伤,怎么不说?现在,还要瞒我吗?给我看!”

太后说着,就再去拉他的手。乾隆看到这个情形,知道太后已经得到密报了,瞒不住了,只得叹口气,拉开衣袖,出示伤口:

“一点点小伤,真的不需要紧张!朕就是怕大家惊动老佛爷,这才瞒下去,是谁又多嘴,去告诉老佛爷了!待会儿朕摘了小路子的脑袋!”

“你不要乱怪小路子了!身边到底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人,自己总该有数!”太后说着,就怒视含香,厉声问,“皇帝怎么受伤的?快说!”

含香一颤,还没开口,乾隆笑着说:

“哈哈!完全是个意外。那晚,含香跳回族舞给朕看,朕看得高兴,一时忘情,就和含香一起跳,谁知脚下一滑,打破了一个花瓶,正好手臂磕在破片上,这就划了一道口子,真的不严重!请皇额娘不要再追究了!”

太后见乾隆情急之情,已经表露无遗,就用深不可测的眼光,看了含香一眼,再掉头看乾隆:

“这么大的一个伤口,皇帝居然就让香妃随随便便包扎一下就算了?皇帝,你要让我急死吗?”

“让老佛爷担心,儿子知错了!”乾隆惭愧地说。

“赶快跟我回慈宁宫去包扎!”太后拉着乾隆就走,大声喊,“宣太医!让钟太医、胡太医、杜太医通通去慈宁宫!”

“喳!喳!喳!”太监们忙不迭地应着。

“哎,实在太小题大做了!”乾隆不情不愿地说。

“如果皇帝还有一点孝心,就依了我的‘小题大做’!”太后生气地说,“我看,这个宝月楼,风水不大好,皇帝还是少来为妙!”

太后说着,根本不再看含香,拉着乾隆出门去了。乾隆无可奈何,只得跟着走,还不忘投给含香一个安慰的眼神。

含香还跪在那儿,张大眼睛,惊魂未定。

当太后在宝月楼里生气的时候,漱芳斋正热闹得不得了。因为,永琪送了一个特别的礼物给小燕子,那是一只绿色的大鹦鹉!

永琪把鹦鹉架放在桌上,大家都围过去看。

“哇!一只鹦鹉,好漂亮的鹦鹉!”小燕子欢呼着。

“那只鹦鹉会说话!”尔康对大家解释,“五阿哥发现了,给了人家一个金元宝,非要买回来不可!”

“会说话?真的吗?会说什么话?”紫薇好奇地问。

尔康没有回答,因为金琐过来了。尔康心虚地看了金琐一眼,不知道她对自己,有多少的怨恨。这笔债,大概是欠定了。金琐也看了他一眼,眼光是复杂的。两人眼光一接触,金琐就示意地看看房门,转身悄悄地往院子里走。尔康会意了,看到大家都围过去看鹦鹉,就跟着金琐往院子里走。紫薇看在眼里,也情不自禁地跟过去了。

两人站在院子里,金琐就急急地开了口:

“尔康少爷,你什么话都不用再说了,我和小姐谈了整整一夜,把所有的结都解开了!我好抱歉,造成你们的困扰。我现在完全想明白了,我希望,我们三个人还和以前一样好,不要因为这件事,变得尴尬了。小姐永远是我的小姐,你也永远是我的尔康少爷!”

尔康震动、意外而安慰:

“真的吗?你都想明白了?你和小姐谈了一夜?”

“是啊!我感激你们以前为我想的,也感激你们现在为我想的!无论如何,以前是为我好,现在也是为我好!谢谢你们了!”金琐忍着心里的痛,很明理地说。

“金琐!”尔康感动极了,“我欠你太多了!但愿,我能用另外一个方式来还你!”

紫薇听到这儿,就走了过去,诚心诚意地接口:

“尔康,我们欠金琐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们一定要为这个未来而努力,让金琐有一天,能够更深刻地感受到我们今天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