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养伤(第2/3页)

甚至,他开始想,如果能渡过这个生命中的死劫,他是可以和她在一起的!

在受伤时,他绝口不提父亲的事。事实上,他心里一直在想。只是,要找出答案就必须先找到那两个恶煞,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不是个冲动的个性,所以很隐忍的保持沉默,只是暗地里修炼起自己的法术,想把能力提到最高。当两个多月后,小夏终于准许阮瞻自由活动了,他就开始了体力锻炼。

那两个恶煞知道父亲的事,一定要捉到,逼她们讲出来。而且后来从小夏的嘴里,他他听说她们曾经伤害过她,那她们就更得死。没有人能伤害小夏而不付出代价的,若不是那天他觉得小夏言语闪烁,偷偷跟在后面,说不定她们就杀了小夏和万里。

这两个人,一个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一个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心爱的,他必须保护!

“你准备去找那两个恶煞吗?”他的一切都瞒不过万里的眼睛。

阮瞻点点头。

“我不拦你,毕竟捉到她们就可以知道伯父的事。”万里叹了口气,“但是你也不能全信她们的话,虽然你平时比较冷静,可是关心则乱,答应我,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放心,我上了一次当,绝不会失误第二次。”说起那两个恶煞,阮瞻始终冷冷的。

“你不会以为——伯父是坏人吧?”万里想起那天恶煞所说的话,似乎阿瞻父子再见面时,会有很难理解的情况发生,似乎伯父做了什么恶事一样。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个老人是恶人,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者秘密,一定是的。

阮瞻抬起头看着窗外,好像回想起往事,过了半响才说,“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却绝不是个恶人。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发生的这些事,现在开始觉得,我的出生,被抛弃,被找回以及他的死亡都和一个天大的秘密有关。”

“你不再恨他了吗?”

“奇怪吗?”阮瞻苦笑了一下,“我在想,他也许也是有苦衷的,就像我对小夏一样。明明——”他顿了一顿,“可是却硬逼自己远离她。”

“舍不得她,是吗?要接受她吗?”

“要看情况。”

“看来休息是有好处的。你躺了两个多月,虽然会趁小夏不备整夜修炼,但看来想通很多。看来,我哪天也要受点伤躺上一躺,到时候借你的小夏来伺候伺候我。”万里听阮瞻的语气里有要和命运抗争,并争取自己幸福的意思,笑了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很高兴好友想通了,而且自从知道阿瞻父亲的事,他也决定要促成小夏和阿瞻的感情,自己绝不插上一杠子,节外生枝,可是真的到了阿瞻要接受小夏的时候,他的心又像落了一篷的乱针,刺得他说不清哪里疼痛,只是扎得难受。

他一度太自信了,觉得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不会对小夏有多余的想法,可是当他蓦然发现情感已经失控,它已经泛滥成灾,现在生生要他舍弃,就如生生挖掉他的血肉一样。可是,对于阿瞻和小夏,他始终是个旁观者,从没有走进过这感情一步。

他爱的第一个人,死了;他娶的人,他大概没有真正爱过;他再度敞开心屝爱着的人,却深深地爱着他最好的朋友——这就是他的悲哀。

“不错。”阮瞻皱紧了眉头,“你有那么多倾慕者,随便喊一声,包你比我这两个月的日子还要像傀儡。”

万里哈哈大笑,虽然心里还是疼着。可是他从没见过阮瞻孩子气的模样,从他小时候就沉静得像个大人,此刻听到有人要借小夏,好像有人要抢他的东西一样,急忙捍卫,可笑又可爱的模样应该照下来留念才好。

“你笑什么?”

“笑你的扑克脸终于有了虚假微笑和冷口冷面以外的神气。还傀儡?我看你当傀儡当得很开心啊!哈哈。”

“白痴!真不知道那些女人喜欢你什么!”阮瞻斥了一句。

万里还是浅笑不停,难得阮瞻的内心有那么轻松和目标明确的时候,对这一点上,他是真正为朋友开心的。可是,心里的疼又漫了上来,连忙压制住,只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她表白呢?渡过你的死劫的时候吧?厚,我倒真想看看冰山男要怎么对个女人说出‘爱’字。”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阮瞻转过身去,竟然有点害羞。他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没想到今天会这样,自己都觉得奇怪,“我还要研究一下怎么对付那一对恶煞呢!”

“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她们吗?”

“小夏说——”说起这个名字,阮瞻的声音都不禁轻柔了起来,“她以前给那个‘赌神’何富贵准备过一份法律文件,是关于开发荒山的。那座山叫做铁头山,就在何富贵的家乡。我在想,那么个嗜赌如命的人,怎么可能想做正行,那座山这么多年也没有被人看出开发的价值,怎么一个赌得卖老婆的混蛋就看出什么宝来了?!再想想,那两个恶煞为什么帮他?可以推测,这座山也许是那两个恶煞要的,有可能是那山聚了灵气,她们要修炼、安家,也有可能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该知道,如果那座山的开发权属于了何富贵,那两个恶煞就可以利用她们的傀儡为所欲为。不然,她们为什么要选择何富贵?为什么会出现在金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