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一个是我爱过的人,一个是我嫁过的人。

第五章在

这世界,

我听过最美的情话,

不是你说,

你爱我。

而是你说,

有你在。

一直,都在。

这世间,

我经历的最好的友情,

不是多么热血,

多么豪情,

而是,你们一直都在。

默默的在。

不离,不弃。

因这些“从未离开”

让我们苍颜白发之后,

历经叛离悲苦,

还会像年少时那样去执拗的相信,

友情和爱。

倒未必失恋。所以失恋对女人是双重打击,一般人受不了的!

江可蒙点头,说,有道理。

我听得心戚戚然,妈的,我都这德行了,你们还有空总结人生总结哲理啊。

我拍着胡冬朵哭了两声,就拎着酒瓶泪眼朦胧的爬楼梯去了;寻遍了整个唐绘,却找不到顾朗的影子。

崔九在身后跟个小跟班似的跟着我,点头哈腰,说,哎,天涯,天涯,顾老板说他不在啊!

崔九的话,让我更笃定顾朗在这里,于是我冲到二楼,在他常在的房门前,认真的拍打着那扇门,眼泪鼻涕横流,我说,你开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

胡巴从后面跟了来,一上来就踹门。他说,顾朗,你丫有本事把她睡了,就有本事出来承担!

我一边寻死觅活,一边一头黑毛线。

李梦露跟在后面不忘煽风点火,哎哎哎,瞧瞧,你妹子这伤心落魄的样子,指不定连孩子都有过呢。

他们俩这一唱一和的真让我想吐血,后悔没听妈妈的话。妈妈从小教育我们,交友须谨慎啊。

更让人吐血的是康天桥,遗憾的是,我光顾着拍门哭泣也没留意,他竟然给江寒拨了电话,唯恐天下不乱:哎哟,快来唐绘吧,事儿大了!你家天涯被人给睡了,孩子都有了,惨啊!

随即,他又给周瑞打电话,幸灾乐祸的样子,说,快来看啊,江公子带绿帽子了!滚你大爷的桃花瘴子!来唐绘啊!

一群人就这么煽风点火的撺掇着,胡巴就更生气了,他不顾崔九他们的拉扯,直接将门给踹开了,房间里,酒瓶一地,却空无一人。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面对空空的房间,竟突然失去了方向。

胡巴看着我,一边生气的咒骂顾朗,一边从我手里扯酒瓶子,抱怨道,海南岛这货就没教你学好!女孩子有事没事的拎个酒瓶子像什么话!

我不肯给他,执拗着攥着酒瓶,就像攥着最后的勇气一样;胡巴大概忘记了,左右了我青春、让我青春期后还染着这些恶习的的少年,不止海南岛,还有他。

胡巴看了看身后跟上来那群看热闹的人,对我说,天涯,你听话!回家!顾朗这小子交给哥了。

我根本不理他,也不管有多少双看热闹的眼睛,蹲在地上兀自嚎啕大哭,不成人形——我只想找到顾朗。

我得问问他,这些年里陪我走过的路,教我弹过的曲,送过我的每一朵花儿,还有和风细雨里的长街之上那些真实存在过的拥抱……是不是全不过一场梦?一切都怪我会错了意,领错了情?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冷眼旁观的无辜看客,看着我对他情生意动,看着我一错再错?最后,不过赐了含含糊糊一句“我要结婚了”的假话,就要我山呼海唤跪谢他“皇恩浩荡”吗?

爱情愿赌服输,但死也得死的明白不是!

喝了酒之后,我果然无比强大!决心和勇气,还有啤酒瓶,赐予我力量吧!我是被非人折磨的艾天涯。

70一个是我爱过的人,一个是我嫁过的人。

后来,据胡冬朵告诉我,那天夜里,我借着酒劲不仅无常的哭闹,而且还开始用唱一些奇怪的歌——五音不全间,却见肝肠寸断。

结果,引来更多人看热闹。

被拥在人群中央的胡巴,面对着我毫无形象的哭闹,更觉得自己的老脸都没地方搁了,他哆哆嗦嗦的跟旁边的胡冬朵说,你快那啥、啥、管管她吧!好歹跟你们公司也有过合作的一文艺女青年啊,虽说不是签约作者,不是亲孩子,也不能让她堕落成这样,瞧瞧弄得跟乡村非主流似的。MB的顾朗,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胡冬朵当时正忙着踹唯恐天下不乱的康天桥,胡巴一说,她就立马回过神来劝解我,天涯,你说你这是闹哪出啊?你这是为写小说放下身价来体验生活,马小卓可不会给你加稿费啊!有这些闲工夫闹,不如回家早点把稿子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