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地府(第3/18页)



这符庆成生前不愧是财大气粗的企业家,放出的威胁很有震慑力,那阎王从未被一个普通鬼这样威胁过,气得一双眼睛睁的如铜铃一般大。

孔家鬼被气得胸口起伏个不停,那些肠子像是波浪一般浮动,吊死鬼轻声问孔将军的老婆:“妈,偶素不素个变心的坏女伦,偶怎么现在越看宝源说话越想揍屎他呢……”

这话严重说出了我的心声,看符庆成那拽的认不出娘的模样,我真想上去给他两个耳刮子,打到他抱着孔将军的腿喊对不起。

有这念头的显然不止我一个,就连苟富贵都皱眉道:“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就在群情激愤之时,忽然有带着笑意的妩媚女声响起:“符董对地府了解非浅,常人绝对不会了解到这种地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话是给你改命的高人告诉你的吧?”

符庆成闻言,脸色大变,说:“你说什么改命?”

“改命?”阎王问身旁判官,“之前不是有报告说改命,是谁说的?”

苟富贵连忙道:“领导,领导,这事是我报告的。”然后走上前,将这事情的起末说了个清楚。

等苟富贵说到孔家人命运也和现实不符的时候,阎王问道:“不是只有一个冷宝源有问题吗?怎么突然搞出这么多有问题的?”

那判官道:“这事原来从未发生过,所以大人有所不知,这人与人的命运息息相关,一个人命运改变就会影响到其他人。”

我说:“要是冷宝源没有改命,孔家人就不会惨死,现在也不会闹到地府,所以这件事显然已经影响到了更多的人。”

阎王认真的听我的话,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我说:“这种由一件小事引发起的大事,在我们人类的哲学里叫做‘蛾子效应’。”

阎王和判官连连点头,三娘戳我,低声耳语道:“小马哥,那叫‘蝴蝶效应’。”

我说:“差不多,蝴蝶就是大蛾子。”

阎王已经知道这事非同小可,脸色铁青的问判官:“你说人的命运息息相关,那受影响的肯定不止孔家人,那些人的鬼魂下来难道没有受审?这么大的事为何之前没有人报告?”

判官说:“大人你忘了,下面全是按照生死薄原来写的判的。所以最近上访的人极多,你说生死簿从来没有错过,那些人是刁民闹事,全打了一顿维持原判了。”

阎王老脸一红,道:“当然要按规章办事,要不然还得了?”然后大手一挥,对符庆成道:“其他人我就不追究了,但这事你是罪魁祸首,难逃其责,该当何罪?”

阎王说完,站在两边的鬼差用手上兵器齐齐敲地,高声喊道:“威……武……”

其间还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喊:“坦白从宽!”

另有一个低沉的声音接道:“抗拒从严!”

我扭头一看,发出声音的那块黑暗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白脸的鬼,头上带一顶极高的白帽子。

苟富贵问我:“你猜他是谁?”

我说:“那么高的帽子,肯定是地府高级厨师。”

勿相忘说:“那是黑白无常。”

“骗人!黑白无常都是成对出现的。”我说:“现在光看到白的,怎么没看到黑的?”

三娘笑道:“黑无常就站在那里,只不过黑衣黑裤黑脸站在黑暗中,你看不到。”

我暗自惊叹,这样的才叫保护色!变色龙什么的根本没法比!

再去看那符庆成,已经被这阵仗吓得脸色铁青,道:“什么改命?我一点都不知道!”

“还敢狡辩!”阎王啪的一声拍下醒木,“拖出去浸油锅!”

两个鬼差马上拿着锁链去拴符庆成。

太残忍了,一上来就用刑。我不忍心看下去,充满同情心的跟那两个鬼差说:“我们还有话要问他,你们别炸太焦,七分熟就差不多了。”

两个鬼差拽着符庆成,后者不停挣扎,还在不停喊:“律师!律师!”如此这般喊了两句,却突然噤声,只见画着油锅地狱的那块墙忽然消失,一股热浪迎面扑来,那墙后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油锅!

那锅中热油翻滚,受刑的鬼魂们和油锅比起来,像是蚂蚁大小,受刑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油锅旁边是座高山,站在山顶的鬼差推了一个鬼魂下去,只听的油锅里噼啪作响,那鬼魂的叫声凄惨万分。

符庆成见此情景,腿已经发软走不动路,鬼差拉着他走到油锅地狱和阎罗殿的交界,符庆成终于忍受不了,大叫起来:“我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