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失踪

  突然的黑暗让我们措手不及,那瞬间什么也看不到了,陈落户一下子吓的就摔倒在地上,而我们各自愣了一秒种,我马上听到黑暗中马在海大骂了一声“狗生”,显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副班长也叹了口气,我听到了他的苦笑声。

  我心中突然就一阵烦躁,本来已经是走投无路的地步了,这一下子死个更彻底,连照明都没了,不过死在黑暗里倒是符合我们的职业。

  隔了大概五六分钟,我听到细碎的摸索声,不久后一道手电光给打了起来。突如起来的光线一下照的我们又睁不开眼睛。打起手电的是马在海。

  他搬了铁质的椅子到应急灯的下方,踩上去看烧毁的灯座,这种应急灯我知道一般不会坏,特别是不常使用的时候,因为结构简单,放上几十年都和新的一样,马在海敲开应急灯下面的储电盒,是里面的老线路碰线烧断了。

  这里没有维修的条件,一点办法也没有,马在海用手拨弄了一下,结果被烧了一下,疼的他又骂了一声,被副班长呵斥了一通,当兵的不能这么浮躁,不提倡骂人,马在海很服副班长,马上就认错。

  我们都很沮丧,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非常消磨人的志气。

  唯一有点欣慰的是,这里的灯一暗,却从那孔窗中射进来十分微弱的光芒,这光芒在里面亮的时候几乎是看不到的,如今却十分的显眼,表明在准备室的灯还是亮着的。

  副班长让马在海关掉手电,这样可以节省一些电池,他这手电的电量也不多了,光线黯淡的很。马在海郁闷的划动了一下手电,最后照了一下那只老式应急灯,然后就想关。

  没成想他这一扫之下,我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异样。那一刹那,冷汗突然就从背上渗了出来。

  黑暗的房间内,那一扫之间,我似乎就看到了什么东西,和我在灯亮的时候感觉不一杨了。而那个东西,虽然我没有看清,但是却让我条件反射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什么东西?我马上叫喝了一声,让马再海别关,让他照一照这个密封舱。

  马在海被我大叫吓了一跳,随即用手电再一次扫了一下,这一次我们所有人都发现了问题所在,副班长一下子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原来,在原来袁喜乐呆的那个角落里,只剩下了一只背包,而她本人却不见了。

  我们马上用手电照了好几圈四周,想看看她挪到什么地方去了,角落里,桌子下,甚至天花板上,但是,很快结果让我们开始毛骨悚然起来:无论我们怎么照,我们都无法找到她,袁喜乐竟然消失了!

  灯暗掉到现在有几分钟,我就算不掐着手指算,也能知道不会超过十分钟,这十分种的黑暗,我们都只是郁闷和沮丧,谁也没有注意到袁喜乐的动静,但是,我知道,在常理下,无论她有任何的举动,都无法离开这个几乎密封的舱室。

  我们一开始根本不相信,加上光线不好,都认为是看走眼了,陈落户掏出了自己的手电,两只手电仔仔细细的照了十几分钟。

  但是,袁喜乐确实是不见了。

  这密封舱其实根本不大,照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冷汗很快就几乎湿透了我的全身。

  “真的没了。”最后是陈落户几乎呻吟的说出了这个结论。

  我突然头痛欲裂,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在短短十分钟的黑暗里,竟然有一个人凭空消失了,这太恐怖了,日本人在这里干的事情已经诡异到了极点,而我也无法再接受这种事情。

  我抱着脑袋就贴着墙壁缩了起来,突然就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但就连思索这个问题,我都没办法进行了。

  副班长也是脸色惨白,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彻底蒙了。

  接着他和马在海就蹲了下来,再次去看那个通风口,只有这个地方,是唯一可以离开的地方。

  这下是真的慌了神了,我绝对不相信人可以钻进如此小的一个通道里。这真是见了鬼的事情了。

  后来我回忆这件事时,就感觉当时马在海和副班长的这种举动是有道理的.因为整个铁舱并不大,我们可以看到大量的铆钉固定的铁壁,除了正门,唯一能离开一个人的地方,只有那个小小的通风管道口,而且就在灯灭之前,我们还尝试着进入到里面,所以几个人在当时就不约而同的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