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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根森疾跑过去,其他三名队员紧跟上去。桑德拉也朝那个方向走过去,边走边检查每扇门上的记号。

接待员已经来到了走廊的尽头,他看上去很着急。萨卡叫道:

“给我的律师基雅维打电话——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然后,他匆匆走开,跟着乔根森。

接待员给萨卡打电话时,萨卡正在人工智能实验室工作。他出来时,把门开着。当他回到那里时,乔根森正在主控制台拔主板。他对一个副手点头示意,副手递给他另一个黑亮外壳和银色按键的主板。这是个诊断部件:系统的每个按键被按,计算机的每一个反应和每一次磁盘存取延迟都会被记录下来。

“嘿!”萨卡叫道,“这些都是精密系统。小心。”

乔根森没理会他。他坐在高脚凳上,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装了各种软磁盘、和笔记本扩展卡的塑料文件夹。他从中挑出一个可以放入控制台驱动器的卡,塞了进去,然后开始在主板上操作。

计算机的监督程序理清了,然后显示出系统的诊断信息。

“线上端,”乔根森激动地说,“整整安装了512个字节的随机存取存储,五个并列数学协处理器,自引用总线架构。”他在空格键上敲了一下,出现了另一个屏幕。“还有最新的硬盘订正版,好。”

他退出程序,然后开始在系统提示上列出目录。

“你们在找什么?”萨卡问。

“任何东西,”桑德拉说,一边走进房子。“任何东西。”然后她对乔根森说,“有问题吗?”

“现在还没有。他已经登录了,因此我们不需要毁掉密码文件。”

萨卡正躲开人群,朝房间另一面的控制台走过去——这个控制台上竖着一个麦克风柄。

“登录,”萨卡低声地说,然后没有等提示就说:“登录名萨卡。”

“你好,萨卡,”计算机说,“我要结束你的其他会议吗?”

桑德拉·菲洛已经走到了他身后,用眩晕枪圆圆的前部紧紧地顶住他的腰背部。“不要那样做,”她简单地说。她的手伸到控制台,关掉了标着“声音输入”的开关。

就在这时,来自约克的联络军官卡沃尔斯基出现在房门口。

“他们在楼上有一个理发的椅子,”他笼统地对人群说,然后,看着萨卡说,“你在这里剪头发?”

萨卡摇摇头。“它实际上是一张牙医用的椅子。”

乔根森没抬头。“毫无疑问是扫描房,”他说。然后,他对萨卡说:“我喜欢你上个月在《人工智能研究期刊》上的论文。我想接着搜查那个房子。”他回过头来在黑亮外壳和银色按键的主板上输入了一些命令。

萨卡听起来被激怒了。“如果你们确实愿意告诉我,你们在找什么……”

“妈的,”乔根森说,“这里有几个加密的数据库。”

桑德拉看着萨卡说:“解密的钥匙是什么?”

萨卡或许终于意识到某种控制局面的方法,他说:“我认为没有必要告诉你们。”

乔根森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第二个分析师坐在凳子上开始敲起命令来。

“没关系,”乔根森耸耸肩说,“遇到这种事时,瓦伦西亚就像是克格勃工作人员。没什么她不能摧毁的东西。”

瓦伦西亚突然在卡槽里放入一张新的数据卡,然后用两个手指猛烈地敲击。几分钟后,她看着萨卡,脸上充满了失望。

萨卡的脸上则露出明显的高兴的神色——或许她并不像乔根森说的那么厉害。接着,萨卡的心沉了下去。

她脸上的失望表情只不过是那种原本盼望接受一个真正的挑战,却没有找到挑战的人的失望而已。

“难度很大吗?”她口音很重地说,一边摇着头。“你本来可以做得更好。”瓦伦西亚又按了几个键,充满乱码的屏幕逐渐被英文的来源代码目录替代。

她站了起来,乔根森回过头来工作。他清除了屏幕,然后用另一张数据卡替代了瓦伦西亚的数据卡。

“开始搜索,”他说。一个按字母顺序排列的大约两百个多列目录布满了屏幕。

“在线存储量太大了,”乔根森说,“而且都是用各种各样的压缩文件储存的,把它全部搜寻完要花好长时间。”他站了起来。“我要去看看那间扫描屋。”

彼得今天晚上在北约克总医院有一个董事会议。上午他没有在办公室应付电话浪费时间,他决定在家做些工作,但是他无法集中注意力。萨卡说过今天要完成病毒的编写,但是彼得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大约十点半,他登录镜像公司,希望看看自己是否能弄清楚模拟物是如何出去的。

拨号后,他发布了“谁”的命令看看萨卡是否也在线上——彼得想向他发一个电子邮件问候一声。他的确在。彼得然后发布了“什么”命令看看萨卡正在做什么。如果是后台任务,他可能事实上并没有坐在终端,发电子邮件就会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