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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舒服?”一个保安拿走塞口器的时候问我,“不舒服的话就直接说出来,我给你张面具。”

“我很好。”我有气无力地答道。

“好吧,如果你害我最后得清理这节车厢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明白后悔俩字儿怎么写。”

他们把我摁倒,绑在那个瘦子对面的椅子上,两个跟着我们步入车厢的保安把等离子焊枪放进柜子里。另外两个则关上门,爬进了驾驶室。

引擎点火,车子缓缓离开公寓的时候,我扭头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看着我生活了一年的房子。透过暗色的车窗玻璃,依然能认出四十二楼那处被喷漆涂黑的窗户,它后边无疑就是我曾居住的房间。这会儿回收队八成已经到了那里。我的所有物品都会被拆掉、估价、标签、装箱,然后送到拍卖所去处理。房间清理完后重建外墙和安装铁门的钱会先由IOI支付,但不消说,它们最后肯定会加在我欠IOI的账单上。

差不多到了下午,公寓入住申请名单上的某个家伙就会幸运地收到一条信息,告诉他申请已经通过,而到了太阳下山、新租客住进公寓时,所有先前住户的痕迹都会完全消失。

我正看着窗外城市的道路,保安突然伸手把一个面罩摁到了我脸上。视野顿时切换,我发现自己正坐在沙滩上的一张长凳上,对面落日的火烧云燎遍了半边天。这一定是用来安抚契约工情绪的模拟系统。

我用被拷上的双手拉下面罩。那个保安对此没有注意,或者他根本就不关心。我再次望向窗外。上次看到这里的景象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想知道外界的环境是否有所改变。

  1. 语出1982年的电影《野蛮人柯南》,克洛姆是野蛮人之神。

  2. 英文中粗俗的俚语,可能也指美国硬核金属朋克唱片公司Robotic Empire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