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5/5页)

他不在乎酒,混合啤酒,

也不在乎鱼、禽鸟或肉,

酱汁于他如同谷糠一样贱值;

他蔑视举碗痛饮的猪倌,

不在下巴系淫猥的缎带,

也不在轻慢的椅子幽会狡猾的情人,

但这朝圣者的心灵在水涧背后

吁吁喘气,他取食林间朝露暮气

虽然他惯常是享餍桂竹珍稀。

杜雷笑了,显然依旧困惑不解。

“我们都以为成功或者成仁在第一夜就会见分晓,”领事说,“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逗留这么久。”

布劳恩·拉米亚站起身,掸去裤子上的灰尘。“我要走了,”她说,“如果我们上次看到的野营食物包或者散装储粮还在的话,我应该能带回四五天的食物。”

“我也去。”马丁·塞利纳斯说。

一片沉默。自他们踏上朝圣之旅的这个星期,诗人和拉米亚几乎有五六次陷入剑拔弩张的状态。她还曾威胁要杀了这个男人。她定睛看了他很久。“好吧,”最后她说,“咱们先回狮身人面像,拿上背包和水壶。”

人群朝山谷上方走去,西面山墙的影子逐渐拉长。


  1. 摘自济慈的《查尔斯·布朗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