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脑电波史(第3/3页)

司空炬和陈亦然分手后回到家中,尽管喝得有七分醉,躺在床上却越来越清醒。激情一过,该考虑现实问题了。这问题说起来复杂,其实也简单,归结到一个字:钱。

启动资金倒不是没有,关键是能撑到什么时候。司空炬在心里盘算:水木坊四百多平方米的中式别墅,买的时候六千多一平方米,现在单价已经是五万了;那辆新款的路虎揽胜顶配运动版,还是九成九新,折现的话一百五十万应该没问题;证券市场上还有些股票,反正市道也要死不活的,看样子也可以抛了;先把团队搭起来,多少出些成果,再包装一下,不愁找不到风险投资……

能够在纷乱的头绪中迅速抓住核心问题,看清问题之后能够采取让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行动,能够破釜沉舟并最终赢得巨额回报——这是司空炬对自己的评价。

那自己能得到什么呢?科学史上留名,像乔布斯那样;抑或将研发结果市场化,赚上数不清的钱,然后像少年轻狂时开的玩笑一样,把整个蜀都买下来,房子全拆了,还原为农田;还是格格……颜安格……那个让人又恨又爱的女人?可是,难道就不想想失败了怎么办?可是,会失败吗……不会的,我司空炬的字典里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在陈亦然看来,一切都可能失败,正如卡……卡夫卡,他说他的手杖上写着:“一切障碍都在粉碎我。”我……我……我是巴尔扎克,我的手杖上写着:“我在粉碎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