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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承认,它听起来像个简单的实验。”

“不是的。你对心理史学的复杂度毫无概念,没有任何一环是简单的。古往今来的历史上,不时会有政府试行人头税。它从来没有普遍过,而且必定引起某种形式的阻力,但它几乎从未导致暴力推翻政府的结果。毕竟,政府的压制力量也许太强,或是还有其他方法,能让民众以和平方式表达反对意见,进而获得改善。如果人头税必然会——甚至只是偶尔会导致毁灭,就不会有任何政府敢于尝试。正由于它不具毁灭性,才会被一试再试。然而,川陀的情势并非完全正常。根据心理史学的分析,有些不稳定性似乎很明显,因此怨恨似乎会特别强烈,而压抑的力量则特别薄弱。”

芮奇以半信半疑的口气说:“我希望它成功,爸,但你难道没有想到,将军会说他是根据心理史学的建议行事,而把你拖下水?”

“我想,他把我们的小小会谈从头到尾都录下了。但他若是公布这个记录,它将清楚地显示我力劝他再等一等,等我能对情势作出适切的分析,并准备一份报告再说——可是他拒绝等待。”

“妈对这一切又怎么想?”

谢顿说:“我还没有和她讨论,她的心思完全转到另一个方向上。”

“真的吗?”

“是的。她正试图嗅出深藏于谢顿计划中的阴谋,针对我的阴谋!我能想象,她认为计划成员中有许多人希望除掉我。”谢顿叹了一口气,“我想,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我希望除掉自己计划主持人的职位,把心理史学越来越重的责任留给别人。”

芮奇说:“让妈疑神疑鬼的是婉达的梦。你也知道妈对于保护你抱着怎样的态度。我敢打赌,即使是一场有关你死去的梦,也足以使她联想到谋害你的阴谋。”

“我当然希望没有这种阴谋。”

说到这里,两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