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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也是。可她一直就是这么干的,别人做什么她都见过。”

“可她没见过我做什么”她说完就沿着过道走了起来。

“等等,”马特拽住背包的带子说,“包让我背吧,你累了。”

“好吧——”她放下背包笑了,“教授。”

回到房间,玛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倒在了沙发上。马特也在她旁边坐下,把背包放到了两人中间。

她看着包里的东西说:“要是葡萄酒还在就好了。”

“是啊,”马特说,“这5万多易券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有。”玛莎听了咯咯直笑。

这时,门上传来“笃笃”两声。马特说了声“进来”,门轻轻开了,男仆托着个盘子走了进来:两瓶葡萄酒,一红一白,加两个玻璃杯。他把托盘放在了玛莎身边的茶几上。

“你可真利索。”玛莎赞了一声。

“不是我,是阿洛事先了解了你们的要求。如果二位要的是咖啡或茶,我也一样会给你们送来的。”

“我想要杯加了冰块的柠檬汁。”马特说。

“柠檬汁得合成,但两分钟后就能送到——如果您不是在说笑的话。”

“我真是在说笑。谢谢。”

男仆点了点头,消失了。两个人都定定地望着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玛莎拔出瓶塞,拿在手上端详片刻,然后放到了一边。“红的还是白的?”

“白的吧。”马特说。她倒了一杯递给他,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

马特冲玛莎举起酒杯,但她的时代显然没有碰杯的习俗。她的礼节相当奇怪:用一根手指的指尖碰了碰酒的表面,然后甩了一滴在地板上。

接着她笑了笑说:“我母亲老这么做,她说她曾向她母亲保证滴酒不沾,那就是她不沾的那滴。”

马特呷了一口,酒冰冷,但不干,带着花香:“MIT让你去看望母亲吗?”

玛莎点了点头:“感恩节和圣诞节可以,路况好就能去。可她现在身体不太好……那时候身体不太好。”说到这儿,她抿起嘴,咬着下嘴唇。

“我也是,”马特说,“我母亲也是,最后两次见到她时她都认不出我了。”

玛莎低垂着眼帘,点了点头:“马修,是个好名字。可……可你不是基督徒呀。”

“我是个犹太人。”

“《圣经》里的犹太人?”玛莎点着头说,“我们都很久没见过他们……你们了。”

马特不想知道细节,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们怎么了?波士顿和麻省一代以前有许多犹太人的。”

“他们大概是走了吧。战争元年那会儿走了好多人,结果就变成那样了。”

“以前他们老说犹太人掌控了好莱坞,我们大概也得去掌掌权。”她琢磨了片刻,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好笑。“你想你的教堂吗?”

“你说会堂?不,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去了。”

“你父母允许吗?”

“我母亲很久以前就不去了,父亲就压根儿没去过。”

“真奇怪呀,我还没见过不上教堂的人呢,”她坐直了身子,“现在我应该也算一个了吧。”

“回去之前都去不了了,上帝会理解的。”

玛莎看了他一眼,说:“你又不信上帝。”

“好吧,我该这么说,‘如果有上帝的话,我想不出他有什么不理解的理由’。”

“艾米和艾尔也不像信徒,这里基督徒和穆斯林好像很少见。”

“我想是有兴必有衰吧。我出发的时代和地区就没多少人信教,到了你们那时候,每个人都信了。等到下次跳跃时,可能历史的钟摆又会摆回来了。”

“下次会跳到多久之后呢?”

“计算正确的话,我们会再跳24000年。”

玛莎呷了口酒:“差不多是地球年龄的四倍呢。”

“那是圣经里的说法。”

她伸手从包里取出圣经,“这个我能拿走吗?想在睡前看看。”

“当然,祝你好梦。”他望着她走进她那间卧室,听着她宽衣解带。

片刻之后,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带着背包走进自己的卧室,寻求他自己的慰藉去了

睡了一阵,男仆将两人叫醒,然后领着他们去了花园,阿洛正在那里等着。花园里满是夜晚开放的花朵,空中漂着浓郁的香气,几十根大号蜡烛洒下温暖的光芒。阿洛身穿白色连身装,凹凸有致的虚拟身段一览无余。

她坐在一张石凳子上,马特和玛莎坐在她对面。

“两位可以留下,”阿洛略过开场白,开门见山地说,“可以留在这里舒舒服服地过完余生,偶尔去下面的世界找找乐子,探索未来的任务就交给我。或者,我们也可以三个人一起去未来。”

“现在根本不知道时间机能否在别人按下按钮时启动,”马特说,“你可能得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