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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先生,这里是超级市场。谁也不会报警……”

安琪的咖啡杯在大理石柜台上砸碎。

“直接上去,雇佣枪手,”那个声音低声说,“你认得路。走吧。”

女招待张开嘴。“天哪,”她说,“她肯定吸了很多……”她冷冰冰地盯着特纳,“是你给她的?”

“不是,”特纳说,“她有病。会好的。”他喝掉苦涩的黑咖啡。有一瞬间,他似乎能感觉到整个蔓城在呼吸——衰落、病弱、疲惫——从波士顿到亚特兰大的每一个车站都在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