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墨尔本的陷落(上)(第3/3页)

当正规军逐渐从各条战线上撤出的时候,他们这些预定被放弃的老弱病残,这些尽是垂死老头和半大孩子的义勇军,却奉命开往前线,掘壕列阵,拼死固守,为政府和军队的转移疏散争取时间。

敌机在他们头顶轰鸣,炮弹在他们耳边呼啸,很多人还没走到前线就已经在轰炸中毙命,但剩下这些刚刚拿起枪的义勇军,依然坚持不懈地试图完成使命,努力在可供据守的丘陵上掘出散兵坑,在高地上架设起野战炮,并且真的一度打退了日军的进犯——在长驱直入了这么远之后,日军也开始有些疲惫了。

但是,日本人这次投入的兵力实在太多了,火力也实在太猛了,每天发射的炮弹比过去一场战役打掉得还多,完全不像过去那么吝啬炮弹,而是把火炮打得好像机关枪,将大炮兵主义发挥到了极致。

所以,从各个方向来犯的日军,尽管在坚固的防线面前屡屡受挫、损失惨重,可是毕竟兵力充足,而且弹药供给更是无穷无尽,完全经受得起损失。哪怕暂时无法突破盟军的地堡和战壕,但每天依然都有至少上百架飞机往墨尔本市区内投掷航弹、狂轰滥炸,大量地杀伤城内的军队和市民,并且摧毁了许多桥梁和建筑物,使街上平添了不少巨大的弹坑,也让墨尔本这座末日孤城,愈发陷入岌岌可危的灾难性困境。

……

进城之后,唐尼下士首先离队去了一趟设在一所高中礼堂内的伤兵医院,想要讨点碘酒或磺胺粉,给自己被流弹擦伤的胳膊消消炎。然后,他就看到了异常恐怖的一幕:成百上千的盟军伤员和病号,肩并肩,头接脚,一排排一行行地躺在肮脏的地面上,从残破的礼堂内沿着走廊和操场,连绵不绝地一直延伸开去。人群密密麻麻,几乎插不进脚。好点儿的躺在担架上,大部分都直接躺在水泥地和草地上,各种姿态的都有。有的静静地僵直躺着,也有许多蜷伏在太阳下呻吟。到处是成群的苍蝇在他们头上飞舞,在他们脸上爬来爬去,嗡嗡地叫。血腥,汗渍,肮脏绷带和粪便的臭味熏得人阵阵作呕,此起彼伏的呻吟声更是异常刺耳,换上神经弱点儿的人,躺在这地方几个小时就会发疯。实际上伤员中不少人已经神经错乱了。

唐尼下士捂着鼻子在这张蠕动的人毯之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医生和护士。期间常常踩在排列得太紧密的伤员身上,那些被踩着的人也只得迟钝地翻着眼睛望望……接下来,唐尼下士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一个还算清醒的独腿澳大利亚陆军少尉,从他口中弄明白了这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早在两天前的晚上,墨尔本的医院就开始组织疏散,医生和护士都带着药品器械撤出市区,乘船转移到香克角的“最终防御基地”去了。至于医院里的伤兵和病号,凡是能动弹的,也都跟着一起走了。但是伤情严重到没法动弹的,基本就都被丢下来放弃了——因为救护车和抬担架的人员都远远不够。除了少数重伤的军官能够搭上汽车或轮船,被转移到香克角,剩下的人都被丢在这座被放弃的空城里自生自灭。

更要命的是,当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已经全走光了之后,似乎是消息不灵通的缘故,墨尔本四周各处前线阵地上的伤员,还在继续一批批地运过来,然后就被不负责任的运输队丢在了这里不管。这些可怜的伤兵们在这里得不到任何治疗和救护,甚至没有饭吃,没有水喝,也无处可逃,奄奄待毙,只有等死……

“……所以,请行行好,给我喝点水吧!最好再来点儿吃的。”那名被炸断了右腿的澳大利亚陆军少尉舔着干裂的嘴唇,咳嗽着向唐尼下士祈求道,“……咳咳!我已经一整天没吃没喝了……”

“……抱歉,水还有一点儿,吃的连我自己也没有了。”唐尼下士叹了口气,打开随身水壶的盖子,把壶里的最后一点儿饮水灌进了对方的喉咙,又塞给对方几根香烟,然后就转身走了。

……

PS:最近,台湾方面在赶走了大陆家属之后才宣布,大陆旅游团客车死亡事件是台湾司机酒驾+泼油纵火自焚的恶意作案,这个司机在六月份还刚刚被判刑五年,但不知为何没被抓去坐牢(怀疑是被极端势力蛊惑成自杀人弹了。)而蔡总统还给这货写了表彰挽联——昔日课本上的宝岛,已经沦为疯子、骗子、傻子和恐怖分子的聚居地了,发生什么奇葩的事情都不足为怪,咱们以后真是要有勇闯夺命岛的精神才敢去台湾玩了。